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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玉惜笑道:“佩兰,去把棋盘拿出来。”
之前都收进了库房,说实话,旁的也就罢了,有时棋瘾犯了,还真有些想念下棋的乐趣。
“是。”
佩兰到库房取了棋盘,摆好。
谢玉惜和梁鹤对坐着博弈。
“快过年了,婶子有什么打算没有?”
梁鹤执白子,问道。
谢玉惜手握黑子,先一步落子,道:“家里已经清净了,只有些讨厌的小毛贼,趁着年前清扫宅院,一并收拾了。”
之前二房在伯府里留下的眼线,有彻底被他们收买的,有墙头草,都该处置一下了。
梁鹤自告奋勇:“婶子,这种小事不如交给我?”
“好啊。”
能省点事,谢玉惜求之不得。
谢玉惜给梁鹤提个醒:“你没出门的几年,俪二婶子和太夫人可是往伯府里安插了不少讨厌的老鼠。”
有时候老鼠还会咬人。
实在是讨人厌。
梁鹤眼眸暗了暗,沉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阿鹤呢,翻过年,可有什么打算?”
梁鹤悠然道:“婶子不是要为我请先生么?”
谢玉惜笑了笑:“以你之才智,用不着天天困在书里吧?”
自是不用,但除了重新读书修身齐家之外,梁鹤没有别的打算。
毕竟,他不能入仕,能把家中照顾好,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事了。
“婶子在外行走不便,外院的事不能没有人管,大哥既然从军了,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今年去了庄子上巡视,还没有去土矿。
等到年底矿上的进贡和账本一起送来了,梁鹤摸底之后,还有别的打算。
还不是细说的时候。
梁鹤便道:“矿上从来只往瓷窑里卖土矿,这买卖并不够划算。
从前听前院管事提过,桐源原先有个瓷厂经营不善,想转手出去,找到伯府头上,家中未应。”
“阿鹤想自己经营瓷厂?”
丝绸业、盐业、茶叶业、铁业、瓷业,是最大乾朝最赚钱的产业。
但盐、茶、铁都是官营,丝绸、瓷器允许民营,是唯二的选择。
西宁伯府有现成的矿,倒是可以一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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