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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太爽快了!”
王诚笔下如有神,挥洒墨水如同多狂妄有名的画师一般,“就是没想到,我们再聚在一起,竟然是一起研究卖国!”
陆棠鸢一个毛笔杆打在王诚嘴上,“闭上你这狗嘴,什么时候插得上象牙再开口。”
“殿下…”
王诚也委屈,他也没说错呀。
落月悠悠道:“此乃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王诚对这文邹邹的话嗤之以鼻,自己悄悄在心里嘀咕,乃你奶奶个腿儿。
“殿下,咱们把陆弘杀死以后,要去哪里呀?”
王诚换了个实际点的话题。
虽说陆棠鸢现在已经是北疆王妃,不久的将来就是王后,再加上是个男子,那就是北疆的半个王,事成之后,他就是天下的半个王!
任谁也不会觉得,在战事结束之后,陆棠鸢会离开。
可王诚自认为非常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,他的殿下与拓跋枭不过逢场作戏,本身已经足够疲累痛苦,每日还要应付拓跋枭,这样的日子绝对不是主子所期待的。
落月脸上也没有什么异议,他们殿下从来不愿受制于人,如今是为了借力报仇,才成为了荒谬的男王妃,事成之后,一定是会离开的,哪怕是找个山林隐居。
只有宋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“殿下,事成之后,您要离开北疆吗?可是…”
可是你不是与拓跋殿下缔结了红玉之盟,你们不是有过夫妻之实,你们不是曾出生入死?他想问的太多了,他和尽欢经历这一遭逃亡之后,只恨不能约定前世今生,拓跋枭对陆棠鸢如此深情,陆棠鸢竟还规划着离开吗?陆棠鸢下笔稳稳当当,笔画粗细未变,“宋循,你虽承诺跟随于我,但我也不会强留你,你若想留在北疆为官,留下便罢。”
宋循犹豫再三还是开口:“殿下,草民不是在问这个,草民从不求功名利禄,殿下让草民与尽欢重聚,草民定当遵守承诺追随殿下。”
陆棠鸢抬眼看他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,到底是想问些什么。
宋循满眼不解:“事成之后,天下太平,不正应当是您与拓跋殿下厮守余生的好时机吗?”
“……。”
陆棠鸢差点笑出来,“宋循,我何时说过要与他厮守?拓跋枭于我而言最多是个投缘些的弟弟,我们的关系,只是我拜托他帮我攻打北疆,杀了陆弘,仅此而已。”
只不过他近来良心发现,念在拓跋枭辛苦,自愿给了他些“报酬”
。
宋循皱眉,一向对陆棠鸢毕恭毕敬,此时的声音却难掩怒意,“这是您与拓跋殿下的共识吗?”
陆棠鸢并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。
其实他也并没想过事成之后要如何,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,就像从前,无论是被外界裹挟还是如何,他的唯一目标是成为太子,成为皇帝。
由于通向这目标的路太长太难,他并没有余力思考当上皇帝之后该如何。
再譬如当下,杀死陆弘这个目标也并不简单,所以他也并未真正思考过,拓跋枭一统天下登上王位之后,他将何去何从。
离开只是选择之一,也是他内心里最倾向的选择,可是昨夜过后,他好怕看见拓跋枭的眼泪,和他脸颊被神鞭灼烧过的伤疤。
他也好奇,拓跋枭内心里究竟有没有想到过他会离开的事情,如若没想过,到时候会不会难过,会不会哭,还是会因为听话,忍着眼泪尊重他的选择?他一向是不被别人左右的,但现在,如果拓跋枭会哭的话,他也可以大发慈悲,考虑留下。
看着宋循气愤的模样,他确信这是和拓跋枭一样的痴情种,于是心生一计。
透过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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