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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叙冬哑了声,想起早上的种种,他克制地收回手,终于还是摇摇头:“我不想再让你为难。”
果然,是因为嫌弃自己的难言之隐吗?霍叙冬不是这样的人,但自卑的情绪还是不断拉着古瑭下坠,他紧紧攥了攥手,转身离开前,冷冷甩下一句:“随便。”
——
这架吵得莫名其妙,霍叙冬回屋,向阎龙倒苦水,反思自己的言语失常。
“龙哥,听说你当大哥时,也有不少红粉知己,你给我分析分析,到底问题出在哪?”
“咳……瞎说什么,我哪来的红粉知己,”
阎龙下意识看了看许翊舟,转头道,“我倒觉得这样吵一吵也好,像一对正常情侣,以前他背负了太多,很多话都说不出口,趁这机会向你撒个娇,你受着就行。”
霍叙冬抬眼:“你说,他这是在向我撒娇?”
他傻憨地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年轻,也怪从前古瑭太懂事,几乎没冲霍叙冬发过小脾气,霍叙冬不明白也正常。
阎龙努了努嘴,笑道:“先依着他,哄着他,想好了再开口解释,记住这三点,能解决九成的矛盾。”
霍叙冬点了点头,努力消化。
晚间,四人围桌吃了顿饭,饭碗一收,桌上换了一副麻将,古瑭犹疑地看向阎龙:“怎么突然有兴致?”
“趁这几天空闲,玩两圈,好不容易凑齐四人,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古瑭倒是会玩的,他从前和大伯一道应酬时,跟着学过不少,只是他眼瞅着几人,似乎都心怀鬼胎,便开口问:“要玩多大的筹码?”
阎龙从酒窖拎出几坛酒,酒盖一揭,再拿出四个酒杯:“我们今儿个不玩钱,输了喝酒。
每人面前四个杯子,随自己心意倒多少,每圈结束可追加一次,直到轮完所有的东四局后,积分最低的人要喝掉桌上所有的酒。”
霍叙冬眉头一皱,看向阎龙,不赞成:“瑭少爷身体不好,还是算了吧……”
许翊舟冲他眨了眨眼,小声咬耳朵:“你别担心,如果古瑭输了,你就帮他喝,这叫苦肉计,还是那句话,招不在新,管用就行。”
“我身体好得很,没什么不好的,”
古瑭心里不痛快,满上一杯白酒,一口干了,“霍先生,痛快点,到底来不来?”
得,又说错话了,霍叙冬只得乖乖闭嘴,看了阎龙一眼:“那就只玩两圈,结束了早点休息。”
麻将声起,噼噼呯呯地垒成四摞,抓牌,出牌,有节奏地敲击桌面。
起初,四人打了几圈,各自有输有赢,玩乐更多,气氛也缓和下来,后半场,局势就开始变得微妙。
许翊舟:“五筒。”
霍叙冬:“吃。”
许翊舟:“八筒。”
霍叙冬:“碰。”
许翊舟:“东风。”
霍叙冬:“胡了,混一色,三宝牌,自风,场风……”
许翊舟是霍叙冬的上家,这过于明显的喂牌让古瑭看得不舒服,一连几局,许翊舟全都点炮给霍叙冬,而自己皆以最低积分喝光桌上的酒。
“搞什么?”
霍叙冬用口型对许翊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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