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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公公命属下查了那日出入宫的记录。”
那侍卫道:“东宫有一唤作青鸾的婢子,与公公那日出宫撞见的时间刚好对得上。”
“青鸾——”
长公一字一句轻声念道。
“殿下曾见过这婢子。”
魏公公提示道:“当日华光殿夜宴,宁晏礼还曾让她为淮南王世子殿下呈酒。”
长公主视线拉远,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一张秀丽娇艳的脸。
魏公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,“此女原是凤仪宫的人,殿下可记得死去的张署令曾说过,掖庭遇到的那个婢子,陆中丞也认得。”
提起张署令,长公主只觉晦气得很,但很快,她就反应过来魏公公的意思,“你是说,此女与那细作,是同一个人?”
“殿下明鉴。”
远处,内侍们抬着最后几个红木箱子从祈云殿离开,掌事的女史正指挥其余的婢子把四处清理干净。
长公主望着祈云殿烫金匾额上的烫金大字,望着望着,突然笑了出来。
“当真是老天都舍不得本宫去那蛮夷之地受苦。”
她娇曼的声音在月下淡开。
宁晏礼既然这么在意那个婢子,若用那婢子的性命换个影子,他应该没道理拒绝。
至于其他的帐,只要她人在大梁,可以往后与他们慢慢清算。
魏公公附和道:“殿下金枝玉叶,北魏本就不该是殿下去的。”
“这次的事,本宫记你头功。”
长公主瞥他一眼,得意地笑道:“趁着今夜月色尚好,还不快派人把宁侍中请来好好聊聊,若待天亮了,可就要错失良机了。”
“诺。”
魏公公躬身道:“那东宫的婢子……”
“当然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人弄来。”
嫣红的朱唇勾起一抹冷笑,“本宫倒要看看,他宁晏礼是不是从来都能那般从容自若。”
。
长公主回到祈云殿,在殿门的匾额下忽然停下脚步。
“殿下。”
门前的侍卫伏手礼道。
长公主瞟向二人,声音里透着一丝愉悦:“本宫心情久违的好,你们可知为何?”
围在祈云殿外的侍卫都是宁晏礼从黑甲军中调来的,一段时间来长公主从未给过他们好脸色,眼下一反常态,倒叫他们心里泛起嘀咕。
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,硬着头皮伏手回道:“属下不知。”
长公主用扇子顶在其中一个侍卫胸前的玄甲上,漫不经心地笑了笑,“看来那阉狗手下的狗崽子,也没几个聪明的。”
那侍卫低着头,没有出声。
却不料,“啪”
地一记亮响,长公主竟反手给了他一巴掌!
另一个侍卫愕然抬眸,就连祈云殿的宫人也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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