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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昨天帮沈南晏收拾东西,太累了。
他想。
温度似乎低了一些,他有点冷,又往沈南晏怀里钻了钻:“沈南晏,降温了?”
沈南晏将他搂得更紧:“嗯,下雪了。”
这三个字让江逾白完全醒了过来,他转过身,看向窗外:“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。”
身体转动时被子透了一些风,沈南晏怕他着凉,将被子掖紧:“嗯,初雪。”
江逾白看着雪景有些发愣,过了一会儿,他才问:“沈南晏,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看到第一场雪吗?”
沈南晏的手从他腰上伸到手上去,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他的手指:“记得。”
当然记得。
此生难忘。
江逾白说:“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见到那样大的雪。”
南城地处南方,虽说每年冬天都会下雪,但总是下得不大,化得也快,有时候留在地上的积雪,还不够堆一个小小的雪人。
棉城挨着南城,两个城市大差不差。
沈南晏低头轻吻他的发丝:“我也是。”
江逾白很享受这样的亲昵:“后来到了北方,看过很多场比那次大、比那次壮观的雪,但是都没有那次的好看。”
沈南晏:“我也是。”
江逾白转回来,跟他面对面,眼里漾着一圈春波:“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礼堂侧道里干了什么吗?”
怎么会忘?
沈南晏往下,一路啄吻他的眼皮、鼻尖、脸颊,最后是嘴唇:“干了这个。”
他微微翻身,扶住江逾白的腰和脑袋,将他罩进自己怀里,然后垂头深吻起来。
另一只手还和江逾白纠缠在一起,他挤进他的指缝,鼻尖稍稍退开一点,低声说:“张口。”
江逾白陷在情愫里,依言照做。
早安吻结束,江逾白耳根通红,脸上像是火烧一般。
沈南晏在衣柜里找今天要穿的衣服,回头问脑袋埋进被子里的江逾白:“还要睡吗?”
他拿出一件外套:“头伸出来睡,会闷。”
怎么可能还睡得着。
就是一大早上就吻得这么热火朝天,他有点羞恼。
他终于确定,自己那个爱接吻的男朋友真的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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