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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约莫一个时辰后,元硕便带着画回来了。
与此同时,女店主也被带进了前厅,一起来的还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瞿寅,以及拽着他忐忑不安的管家。
闫欣进门便闻到了堂上的异香,诧异地看向闭目养神的尤乾陵,侧头小声问元硕。
“该不会真被我气到了吧。”
元硕低声呵斥。
“你还敢提这事?”
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闫欣,这会见有人给自己气到了,回想起了当年被自己气到七窍生烟的父亲,稍起了一点愧疚之心。
“对不住啊,下次……”
她的愧疚心还没发挥出来,就听尤乾陵说:“你还有心思说对不住。
本王让你活了一个时辰了,现在你就得全力让本王明白你这一个时辰没白活,否则你对不住的元硕就得亲自砍你脑袋了。”
闫欣:“……”
元硕还能若无其事地拿她的小命开玩笑。
“靠你了,我现在还不怎么想杀人。”
元硕将几幅画全数都放在尤乾陵身侧的桌子上。
尤乾陵侧身靠过去,挨个看了一会。
每张画像上的人都不一样。
不管是身形,面貌还是穿着。
他将元硕招过去,道:“工部的官服,就这?”
元硕迈步过去倾身看。
“工部的官服和其他部也没什么不同啊。”
先前他还对手脚肢体之类的关键处存了些许幻象,觉得也许用不着这个怪异的女店主,他自己就能看出点名堂出来。
然而真的把画全摆在面前,他只觉得两眼一抹黑,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尤乾陵捏了捏眉心,推开画上五花八门姿态却相差无几的人,沉声道:“给她看。”
元硕招呼闫欣过去,低声给她说:“朝廷官员的官服一般制式都是一样的,只分品级,但是三年前祭天台那次大祭圣上出于百废待兴的意欲,将祭服全换了。
所有参与人员穿的都是新制的。
之后整个朝廷的官服也跟着全都换了。”
闫欣低头看了一眼图上画着的所有画像,里面清一色都是新制的朝廷礼服装束。
然而实际上三年前死在天机阁底下的人,身上衣着却全数都是旧式的礼部。
所以,根本不是所谓的祭天台底下冤鬼锁魂,不过就是他人恩怨。
,!
亏她先前热血沸腾,以为抓住某些人的尾巴。
这是一眼便能看出的破绽,她苦笑了一声,她一向自诩冷静,结果这次竟然那么容易被人骗。
闫欣仔仔细细地挑了其中三张画,将画放在一块,细细端详。
“其他都是假的,只有这三个可能是真的。
这三个是同一人,约六尺八个头,身形偏大。”
尤乾陵侧目过去,问:“为何?”
闫欣指着被挑出来的其中一幅,解释道:“人做任何动作都有特定的运作规律,这个人走动,上下身不协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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