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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门习武的日子枯燥无味,好不容易下山出远门,没了长老束缚,弟子要放肆得多。
解奚琅定的桌在二楼,位置靠近楼梯,他周围的几桌坐的尽是一些穿相同衣裳的人,分别来自不同门派。
正对解奚琅的那两桌坐的是天道院的弟子,扶桑跟他说过天道院的弟子服饰,起初解奚琅没太在意这两桌,直到坐谈夷舟身后那桌的某个男子忽然拍桌而起:“闭嘴!”
解奚琅吃饭的动作一顿,抬眸朝对面看去——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天道院弟子满脸怒容,眼神发沉地拔出剑,指着一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少年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别只说一遍啊,让我说一万遍也行。”
少年没被天道院弟子吓到,笑容挑衅,吊儿郎当道:“天道院就是很没用啊,一个靠别的门派发展的宗门,有什么资格嚣张?”
少年不光说,还伸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,啧啧道:“我都替你们丢人。”
少年话刚说完,先前怒斥他的天道院弟子再也不忍了,踩着凳子借力,一下就飞到少年跟前,举剑就攻击。
别的天道院弟子也没闲着,纷纷掏出武器进攻。
解奚琅看的正入迷,就感觉腰间一紧,随后失重感传来,等回过神时,他已经被谈夷舟抱离了战场。
谈夷舟抬手将解奚琅护在身后,浑身肌肉紧绷,警惕地看着前方,怕战火会蔓延到他们这边。
*
少年——也就是秦星河,看到天道院弟子都对他发动攻击,秦星河不仅不怕,还吹起了口哨:“一起上我也干爆你们!”
秦星河手腕一转,一根簪子粗细的铁绳出现在他手上,铁绳像蛇一样,灵活得很,时软时硬,击向朝他攻击来的天道院弟子。
铁绳软似丝绸,缠住一名天道院弟子的手后,瞬间变硬,而且铁绳跟变戏法似的,原本圆滑的绳子长出倒刺,直直地刺入皮肤,天道院弟子尖叫出声。
“吵死了。”
秦星河嫌弃地松了手,没了铁绳禁锢,天道院弟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,秦星河怕他摔坏他的菜,忙一脚踹过去。
这脚踹的重,弟子被踹到木柱上,哇的吐出一大口血。
动手之初,二楼的顾客就跑光了,不怕事的则站在最边上看戏。
踹重了脚疼,秦星河无语地骂了句脏话,躲过身后攻来的剑,反手用绳子勒住这名天道院弟子的脖子。
铁绳勒住脖子带来窒息感,弟子脸立马变红,快要不能呼吸。
秦星河没想让人死,自觉教训给够了,就松了手让人滚。
秦星河觉得他还算体贴,却不想这落入天道院弟子眼中就成了挑衅,他们不是名门宗门,前些年甚至宗门快要断代了,好不容易靠着玄剑阁发展起来了,哪里容得外人说?
天道院弟子想靠玄剑阁吗?他们当然不想,谁不想自己宗门独立发展壮大,这传出去多有面子。
可天道院没办法,所以哪怕心里再憋屈,他们也别无选择,只能依靠玄剑阁。
“我都这样了,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?”
秦星河大叫起来,指责天道院说:“真想要我命?”
天道院弟子没有理他,一个劲地攻击。
秦星河怒骂个不停,企图激怒天道院弟子,然而天道院弟子就跟哑巴似的,任秦星河如何挑衅,他们都没有搭理他。
“有意思。”
秦星河用铁绳缠住天道院弟子的剑,一甩手将剑甩很远,他笑得嘚瑟:“你们不会以为群攻我就没办法了吧?”
秦星河从怀里掏出一颗银球,用力往地上一掷:“想抓我?下辈子吧。”
银球触地,发出砰的一声巨响,平地生出一阵白雾,遮住秦星河身型。
秦星河这一招打了天道院一个措手不及,天道院没抓住秦星河,秦星河顺利从窗翻出落地:“拜拜呐你勒,我先走……”
秦星河想说他先走了,却感觉后颈一紧,他没能走开。
有人揪住了他的衣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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