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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是你起开,反正你哪里都睡得,挖个坑都不嫌弃。
我要睡觉了。”
杨暮客嘬着嘴唇,啧,“给你睡。
不过是把刀,不知你使哪门子气。”
拍拍屁股从袖子里掏出雨伞去林子里遛弯。
大晚上一个人撑伞在林子里头遛弯,杨暮客一拍脑门,自己当真是傻了。
跟那憨货顶牛干嘛呢?不过出来了,就没打算回去。
走着走着,树林幽静,小溪潺潺,也算颇有野趣。
他起了兴致合上伞吟诵起诗词来。
“冷夜筛墨如帘,是秋风。
踩了莲花向东听雨声。
洗落叶,落溪中,流匆匆。
烟波倚石侧耳是叮咚。”
少年随口填了一首相见欢,享受着白噪音来到了山下头。
对着那远处趴在山头的山阳君招了招手。
老虎踏云而来,乌漆嘛黑跟个年画飘过来一样。
少年叹口气,“该出太阳了。”
“主上怎地问我呢,我是山神。”
“可是真的该出太阳了。”
杨暮客又叹了口气。
“云上水汽丰沛,该是还有三尺一毫水量。
我非是水师神,破云要去功德的。”
杨暮客右手撑伞左手伸进袖子里摸索着秀袋里的宝钱,还是有那么几枚。
“这降雨又非是一天降完。
你既是修行十余甲子,这金蝉教勒封的水师神总要认得。”
杨暮客掏出三枚宝钱,“让那水师神在东方给我开个口子,你在一旁吹几口风,把那雨吹匀称了。
这山顶要能见着紫气就行。”
“这……”
那老虎眼睛盯着三枚宝钱,伏下身子,“那水师神虽是金蝉教封勒,却归着岁神管辖,我怕是说不上话。”
“先驼我上山。”
“诶。”
杨暮客侧坐在老虎背上,抛弄着三枚宝钱,“岁神那不过是烧张纸禀报一句,开个云缝而已。”
说着杨暮客攥着宝钱在袖子里掏着东西,当啷一声,一块玉牌掉了出来。
那老虎登时就站住了不敢动。
杨暮客一个收纳法将玉牌取回手中,又揣回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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