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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穗一笑,小小咬了一口,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荷包系在他腰带上,“给你买了爱吃的桂花糖,嘴馋时便吃上一颗,收好,莫要被人哄去了。”
江子骞开心极了,摩擦着荷包,欣喜道:“娘子,荷包上也是桂花呢!”
“是啊,你不是喜欢桂花么,前些日子特意给你做的,为了给你做荷包我手都被针扎流血了,你可莫要弄脏弄丢了。”
何穗说着起了身,“我要去收拾一下今日采买的东西,你慢慢吃,别洒在床上。”
何穗和何秋生去县城打听了做生意要用食材的价钱,还采买卤料等物,想回来先试做浇头,毕竟两年多没做了,难免手生。
何家以前是做面条生意的,冯爱莲会做菜,揉的面条筋道可口,卤的浇头也香,在当地很受欢迎,不过他们是在县城做生意,摊位靠租,但尽管如此,这些年也攒下了些银子,只是后来闹洪灾,家没了,一家人什么都来不及抢救,只能带了细软逃出来。
老家和这里口味差不多,何穗有信心能让面摊在此扎根。
和冯爱莲两人将东西分拣,又细话许久,从堂屋出去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
“娘,你先去洗吧,我回屋看看江子骞睡了没有。”
何穗往外走,本想冲到房里去,奈何雨还有些大,便寻了东西顶在头上往房里跑。
一下雨气温便开始下降,她在房门口跺跺脚推门进去,发现江子骞不在里头,本以为他去茅房了,收拾自己等了片刻却也不见他回来,何穗担心他脑袋又犯晕,又顶了东西去寻他,结果茅房厨房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发现江子骞,一颗心便陡然沉下来。
江子骞……江子骞不见了!
如若是正常人,何穗定然不会这样担心,可江子骞是傻子,且他前几天脑袋还受了伤,若是晕在哪里了,这大冷天的又下着雨,当如何?
何穗越想越心急,取了雨具往院里走,刚巧蔡秀出来倒水,见她要出去,问了句:“你这么晚了去哪儿啊?”
“江子骞不见了,我出去找他。”
“哦,那傻子啊,方才还没下雨的时候我瞧见他出去了,哎,指不定是睡了一天觉着无聊跑出去玩儿了,你管那蠢货作甚……哎哎哎,我话都没说完你怎的就走了?”
蔡秀见人撑伞出了门,又变了嘴脸,啐道,“两个蠢货还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何穗说是去找江子骞,可她压根不知从何找起。
江子骞才来古塘村几日,且这几日都在家休养,基本没出过门,难道他是负气回崖村了?可方才他们不是已经说开和好了么?若他回崖村也只能去董氏家,可江子骞压根便不想在董家啊。
何穗心中担忧,慌不择路地往外跑。
冰凉的雨伴随着寒风让人瑟瑟发抖,最开始何穗还能喊几声,没多久她便冷得浑身发抖,叫喊的声音都在颤抖,那风真真是如同刀片子在割她的皮肉。
勉力走完半个村子,何穗实在冻得受不了了,跌跌撞撞往回走,想先回去加个厚棉袄再出来。
哆嗦着回了家,冯爱莲在房里徘徊,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紫,大惊:“穗儿你这是去哪儿了?子骞呢?快,快到被子里去躺着,娘去给你打盆热水!”
何穗摇头,“娘,给我拿件厚衣裳,江子骞不见了,我要去找他,他脑袋还没全好,万一晕在哪里,这大冷的天是要冻死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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