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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手扶肩膀,谨慎着往老头所在挪去。
小俞心中一慌,赶忙爬了出来。
“什么人!”
小俞窜出神像,迎面两个死人眼正瞅着他,一条黑衣大汉浑身鲜血淋漓仰倒在窗户底下,一柄飞刀穿喉而过,早已死的透了。
他捂住嘴巴,抬头看去,堂中地下一前一后躺了两具尸体,滚了一颗头颅,正是那持剑舞钩二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!”
赵捕头给他吓了一惊,随即看到是个小孩,面色稍缓。
“谁让你跑出来的!”
右边墙跟上老头正艰难翻过身,小俞看他脸上乌漆抹黑,胡子头发一团焦,喊一句“你怎么样?”
“你干什么!”
老头大喝一声,声音却中气不足。
小俞闻言一怔,顺他视线看过去,赵捕头持刀扶肩,脸色凶悍,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。
赵捕头听到这话,停在原地略一打量,呵呵笑到:“老鬼,看你这副德行,还能有多大能耐,这小鬼八成是你龟孙吧,我今天就要他死在你面前!”
说罢松开肩膀,歪扭着身子提刀冲来。
小俞眼见这般,脑中想的明白,该当闪开,可两条腿灌了铅似的,使唤不动,一直等到大刀劈下,才终于扑出。
赵捕头本就身体不稳,一刀不中,一个踉跄跌倒在地。
小俞惊险逃过一劫,尚未爬起,赵捕头已呼喝着又要扑来,只得手脚并用一头乱拱。
说来这赵捕头原本本事不低,虽然早年学艺不精,但胜在肯吃苦,勤操练,不过究竟左手使刀不惯,加上这趟长途追击一路损兵折将,连穿过一条裤子的同门师弟也折在路上,早已心神大乱,此刻挥刀全无章法,一刀又劈在神像身上,一时卡住。
小俞见此良机,连滚带爬往外跑去。
“姓赵的!
你想不想要那件宝贝,想要就乖乖住手!”
老头见机不妙,忙开口道。
赵捕头却已杀红了眼,睬也不睬,抽刀在手,喉咙里闷吼不休,直追小俞而去。
小俞在山神庙里东跑西窜,险象环生,跑到门口,忽然转身掏出一柄飞刀握在手里。
赵捕头见其竟然要与自己对刀,冷笑一声,举刀跃上半空,誓要以泰山压顶之势将小鬼劈成两半。
赵捕头人在空中,刀已就势,却见那小鬼蓦地蹲地抱头前扑,自己收势不住一头撞在门上。
大门瞬间洞开,一颗大好头颅咕噜噜滚进雪地,脸上还保持着撞门之前无所畏惧的凶悍。
寒风带着雪花从门口卷进来,吹在小俞潮红的小脸上,汗水一下冰凉,双腿再也支撑不住,瘫坐在了地上。
“小子,小子,”
过了一阵老头缓了过来,“还没死吧,没死还不来扶我一下。”
小俞回过神,扭头看着老头,慢慢站起来,这时两腿坚强有力,牢牢撑着大地,身板挺得笔直。
老头骂骂咧咧,细述小鬼如何不听他言,如何冒失,骂完看了他一眼,嘴角咧开,说到:“干得不错。”
大雪下了一夜,似乎是将来年的份也一股脑下完了。
待到清晨,久违的太阳像一颗红彤彤的大汤圆冒出雪原,霞光万道,洒满天地,映得漫山遍野格外灿烂,一座山神庙嵌在里面,尤其闪耀。
这山神庙外三层裹着厚厚的雪墙,戴顶高高的雪帽,衬得臃肿可爱,门口装点一个凸起的雪球,相得益彰。
这时庙门打开,一个小叫化揉眼解裤出来撒尿。
他身形一让开,一具无头尸体突兀的趴在门口,手里僵硬地握着一把大刀,整个画面显得异常诡异。
这小叫花撒完尿,清醒了不少,看见尸体,踮脚贴着门边进去。
“老头,你翻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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