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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灵泽的情况有些不对劲。
尤其是他头顶上的那只眼睛。
等等。
这眼睛格外眼熟,他们似乎曾在哪里见过。
——对了,是在归一村修路的时候见过。
电光石火之间,眸光微闪,沈槿安抬头看着那只眼睛,语气平静的道:“请不用担心,夏灵泽没有受到伤害,他只是太担心我们受伤。”
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四人,审视的视线如同能穿透灵魂,四人冷汗涔涔。
而后,它才低垂下眼睫,看向下方的少年,似乎在确认少年的状态。
确认完毕,少年的确没有受伤,眼睛这才合上眼皮消失不见。
眼睛消失的刹那它之前所待的位置附近的空气发生了一阵扭曲,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,仿佛从没出现过。
夏灵泽眨了眨眼睛,眸子又恢复了清亮,眼尾下垂,低落的说:“真的不告诉我吗?”
然后不等四人回话,憋着气道:“你们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。”
四人:“”
娄赢乾:“好吧,其实我和队长是遇到了坏人,他非要强闯庄园,我们是在和他搏斗的时候受的伤。”
沈槿安:“种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,花的根茎长的有刺,衣服是被刺划烂的,擦伤也是给刺划的。
同时眼镜摔飞了出去,掉地上折断了一条腿,戴不了了,我把它放在衣服口袋里。”
说着,从园丁装的背带裤胸前的大口袋里拿出的确少了个镜腿的眼镜。
宋绮薇:“呃,我的话,是拖地的时候没注意地上有滩水,一时脚滑下意识伸手去拉旁边的雕塑,那个雕塑侧面很尖锐,我没能扶住,手还在上面划拉了一下。”
“是吗?”
夏灵泽怔了下,“可我怎么觉得不像呢既然如此,你们刚刚又为何不愿意说?”
宋绮薇忙道:“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,以及我们受伤的方式太丢人了。
娄赢乾他们也是,他和队长好歹是练过身手的,没想到两个人被一个小偷搞得这么狼狈。”
夏灵泽还是不太相信,他一一扫过四人身上的伤口,娄赢乾和李颢然就算了,身上的伤的确是打架打的。
宋绮薇和沈槿安,后者那个伤很像归一村山上长的荆棘造成的——荆棘吸血,它捕捉猎物的方式是把猎物缠绕在一起,将刺扎进猎物的体内。
这种进食方式导致每一个被它们捕捉的猎物身上都是划痕和血洞。
吸完血后,荆棘会散开,死亡的动物落在地上,腐烂后又成为它们的养料。
可以说榨干了猎物的一切价值
沈槿安身上不仅有划痕,还有一个个血点。
夏灵泽偏头看向离得最近的一盆花。
花上面的刺并没有被拔掉,和荆棘比起来,红花的刺更短更小更细。
这一结论令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想。
接着他又转头重新看向宋绮薇,他动刀子的次数不少,家里的鸡鸭鹅等基本都是他处,有时候朱叔(屠户)没空,他还独自包揽了宰猪的活。
——意思就是夏灵泽对刀子留下的伤口十分熟悉。
“雕塑是什么材质?”
以防万一误会人,夏灵泽盯着宋绮薇的眼睛问道。
宋绮薇反应不可谓不快,她瞬间猜到了夏灵泽会这么问的原因,谨慎的答道:“金属。”
闻言,夏灵泽脸上浮现失望的神色。
他进城堡的时候经过前厅,而之前奇先生说过宋绮薇的工作地点就在前厅。
他可是清晰地看见了前厅的雕塑是石雕的。
要知道石雕的雕塑再尖锐,也不可能如刀子一样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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