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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时间紧迫,流水似的转眼即逝。
陆嘉朗最近过得很难受,原本话就不多的那位如今更是惜字如金,偶尔说一句话赶上了能撅死人的程度。
期间考过两次试,叶际卿的成绩依旧不稳定,陆嘉朗不禁怀疑他是压力大到给憋出了毛病。
课间时间,陆嘉朗跟挨撅没够似的问叶际卿:“你怎么了?”
叶际卿低着头刷题:“什么怎么了?”
陆嘉朗换了一种问法:“你...有心事啊?”
叶际卿解开一颗扣子,叹了口气,用笔头点了点卷子:“我的心事全在成绩上了。”
这两周过得尤其艰难,饱受了各科老师质疑且担忧的目光。
如今春意渐盛,叶际卿却犹如立在了寒冬之地,凉的只想把棉被裹身上。
除去老师这方面,他差不多能看到陆时媛已经挥着大刀在赶来的路上了。
陆嘉朗嗨了一声,劝道:“有起伏才正常嘛。”
叶际卿看向窗外,老气横秋地说:“嗯,你说的对,活人是得有起有伏。”
话又被叶际卿给聊死了,陆嘉朗张了张嘴,没滋没味地瞥了他一眼没再管他。
中午下课后叶际卿陪陆嘉朗在楼下等严奇。
不一会儿,严奇远远地招呼了二人一声,叶际卿侧脸看过去,眼神闪了闪。
叶际卿算了一下,一周一周的时间过得极快,他大概有大半个月没跟池锐说过话了。
高一跟高三本就少有交集,好像真承了那声两清,这中间竟然一次都没遇见过。
不远处的池锐也跟他对上了目光,看他一眼气涨一分,抿了抿唇,停在了原地。
严奇走了两步才发现他没跟上,冲他招手:“走啊,杵那儿干嘛?”
自打叶际卿犯病要跟他掰,池锐每日必备项目就是临睡前骂他一顿,不骂不解恨。
现在堆积在胸口的气越涨越高,估计走不到叶际卿跟前脏话就得先出来。
转念一想,他要是真当叶际卿的面改道走岂不是特别丢面子,烦闷地闭了下眼又跟了上去。
到了跟前,陆嘉朗跟他道别说:“走了啊,下午见。”
拉上严奇,又跟池锐扬了下手往校门走。
绿植廊道处园丁在修剪枝丫,发出一阵阵咔哧咔哧的声响。
池锐支着腿没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,眼里挑着一抹不着调轻睨着对面的叶际卿。
打量间发现他跟前些日子不大一样,应该是剪过头发,眉眼间少了许多遮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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