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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锐没说什么,复读了一年高三,考上了叶际卿所在的A大。
迎接新生那天叶际卿去了,九月份秋高气爽,和煦的阳光洒在宽阔的台阶上,黄灿灿的一片,池锐拎着行李笑的比阳光都灿烂。
他兴高采烈地挥着手,发丝扬的微颤:“叶际卿!
我来找你了。”
然后他们从高中滚在地下撕打,变成了来大学在床上撕打。
回忆开了一道口子,汹涌的过去翻滚在脑海里,叶际卿熟练地制止,眼前的池锐面容清冷,似乎不打算跟他说些什么。
一时寂静,只有一旁关东煮沸腾的声音。
叶际卿自嘲地笑笑,他直起身子吸口气:“池锐,我是不是该对你补一句新婚快乐?”
池锐脸色有种怪异的麻木,他起身关掉火,抬手将糖盒往叶际卿跟前推了推:“不用。”
店内没了嘈杂的声音,气氛陡然冷场。
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池锐总在上蹿下跳地闹,从来不会这样。
叶际卿胸口发闷,他收起糖盒揣进兜里转身推门。
“叶际卿。”
池锐抬眼叫他,眉骨上的那道窄疤上显现出来。
门把手冰凉,手臂酸麻。
叶际卿侧脸看过来,问:“还有事?”
池锐嘴唇翕动,看了他良久:“没事。”
换做普通关系被这么招呼一圈也难免生气,何况眼前这人是他结了婚的前男友。
叶际卿被他提的心烦意乱,冷声问:“我是不是以前对你太好了,让你到现在都觉得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”
池锐瞳孔一缩,站起身道:“不是。”
叶际卿气极反笑,重新站到他面前,步步紧逼:“那你叫我做什么?跟老朋友一样坐下跟你聊聊?”
他们的分手并不算和平,可是又没有闹的很难堪。
当池锐说出那句要他知廉耻的话,叶际卿便没再挽留。
大学四年,池锐跟他好了四年,然后分开了六年三个月,分开的时间已经比交往的时间还要长。
岁月更迭,中间有数不清的变数。
池锐沉默片刻,无视叶际卿不算太好的语气,故作轻松地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也能坐下聊聊,毕竟..很久不见。”
店内灯光明亮,池锐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光泽,他站在叶际卿对面微微仰脸,漆黑的眼里闪着灵动的光圈。
这一刻叶际卿短暂地看到了一个以前的池锐。
“聊聊?”
叶际卿努力地忽视横亘在心里的结,“是聊你如何结婚生子幸福美满,还是聊我现在知不知道廉耻?”
鼻尖下似乎被黏上了一层塑料膜,粘稠闷热的呼吸不畅。
池锐嘴角僵住,安静地垂下了眼。
叶际卿的眼里有太多含义,他双指合拢敲了敲柜台:“池锐,看我。”
倘若把叶际卿比作一块磁铁,池锐觉得那他一定是一块薄薄的铁片,对于他而言,叶际卿是一个无法逃避且自然而然的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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