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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旎歌当然不愿就这么走了。
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,要是错过了,系统大神都得直呼扶不起的阿斗。
赵旎歌小脑瓜思绪乱飞,开始没话找话:“昨天文艺汇演时,我怎么没在台下找着你啊。”
陆宴岭闻言从文件里抬头,瞥了她一眼。
讳莫如深,不动声色。
隔着几米距离的小厅,赵旎歌实在揣摩不出他这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。
她视线移到他身后那面书墙,寻思是不是因为厚黑学和兵法看多了,他就喜欢玩心理战?
陆宴岭收回视线,垂眸在文件上勾了两笔,“找我作甚?”
赵旎歌斜倚着椅子,一只手撑着脸颊,眼波盈盈:“我是专门为了你,争取的来部队演出。
你要不来看,那我岂不白跳了?”
“是吗。”
陆宴岭仍旧语气平淡,注意力放在文件上,“那你可能要失望了,演出我没看。”
赵旎歌从椅子里站起身,慢慢走过去。
她抄手打量他几眼,双手撑着书案,腰肢缓缓一塌,倾身凑过去,狭促地问:“陆大少该不会是……知道我要来演出,所以故意不去看的吧?”
陆宴岭极轻地哂笑了下。
他手中钢笔游若飞龙迅速在文件下方签下名字,然后拧上笔盖。
‘啪’地一声,他合上文件起身。
看也不看在他面前凹造型的赵旎歌,径直把文件装入一份公文袋,然后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,回头对她说:“赵小姐,饭已经吃完了。
请吧。”
还趴在书桌上翘着腰的赵旎歌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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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若无其事直起身,撩了撩头发,朝他露出微笑。
——反正只要她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陆宴岭没什么表情地睇她一眼,转身去开门。
赵旎歌看着他背影,不行,不能就这么走了。
今天她还没有收获呢。
就在这时,她灵机一动,迅速摘下耳垂上的耳钉放在了书桌上。
走到门外,在陆宴岭反手带门的时候她突然打趣:“陆大少,我发现你还挺有当贤夫的潜力呢。”
陆宴岭转头,警告地攫了她一眼。
赵旎歌掩唇一笑,眼里潋光逼人。
*
陆宴岭率先往前走,一直到下楼,都没有再跟赵旎歌说话。
不仅如此,他始终与她隔着大半米的距离,作战靴迈着阔步,身上那种冷峻威严的气势又重新出现。
他带她走的并不是来时的路,一路上也没看见其他什么兵官。
直到将她送到一个路口,陆宴岭才顿步,目不斜视说:“往前走一百米,右拐车场就到了。”
赵旎歌碾着脚尖,却不肯挪步。
她转身看着他,忽然眨眨眼,抬手摸了摸耳朵,一脸懊恼地说:“哎呀!
我的耳环好像落在你那儿了。”
“怎么办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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