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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是他,就是万历皇帝的陪葬品好像也没有羊脂白玉级别的玉器,最好的就是白玉。
“如同林大哥所讲,明代并不像今天这般特别注重玉料的好坏,他们反而更注重刀工,根本原因其实也是无处买好玉去。
“真正有条件精益求精,追求玉料的好坏是从乾隆朝中后期兴起的。”
“这枚玉牌,我个人感觉是清代的。”
林西风听到沈愈夸自己,美的嘴巴都合不拢,还给沈愈竖起了大拇指。
沈愈品了口茶还了一个礼貌的微笑,“那这枚玉牌是不是乾隆工呢?我觉得不是!
“无瑕疵的羊脂白玉,这种料子就算在清代往往也只有皇宫大内才会拥有。
“虽然此枚玉牌也可以算是诗,书,画入玉,但宫廷匠师不可能雕刻一块书生赶考的玉牌给皇上看。
,!
“所以我推测这是清末时在皇宫流出去的玉料,而雕刻这块玉牌的玉工,其制玉技艺已经堪比陆子冈。
“与子冈牌相似的宣德炉,现在同样没有标准器,大家众说纷纭都说自己家里的是真宣,但却是有一个好处,就是很多铸造精美的铜炉都保存下来了。
“鉴定古董固然要去伪存真,但也要有一定的宽容度,既然咱们大家都挑不出这块玉牌的毛病来,那它就是一枚好玉牌。
“既然是好玉牌那珍藏就是了,不一定非得找出是陆子冈雕刻的证据才算完。
“只要王子冈,李子冈的雕工也到了陆子冈的境界,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那这枚玉牌就是一枚子冈牌,真正的子冈牌!”
沈愈的话说完,大厅内先是沉默了一会,然后猛然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除了沈愈,在场的五人全部真心实意的鼓掌。
李翰林颇有些激动的说:“沈愈说的其实就是我想说的,古董是文化艺术的传承,非得按照材质与名气给它排列是不对的。
“比如我这枚玉牌一定必须是陆子冈的才去收藏它吗?“不是的,就算是出自无名之辈它也是一枚顶阶的子冈牌,因为他做到了陆子冈一般的雕工。”
“古人作画明明不为名利,不留款识,但是后人知道名人字画利润高,就自己往佚名画上添加题跋。
“甚至在题跋多的字画上割几个下来补到无款识的佚名画上,将古画原来的意境大为破坏。
“明明是真画偏偏要加假款。
“明明是假画又要去加真款。
“就为一个“利”
字将古画弄的面目全非,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!
“古玉如古画,很多雕工明明很好的玉牌玉佩,偏偏要生硬的后加上‘子冈’或者‘子刚’之款识,让玉器原来的美观度大减,实在是可惜至极。
“郑先生,你觉的我说的对不对?”
郑从远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:“李老,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您的好意,从远现在才算真正明白。
“我太过于看重玉器材质了,不是好玉料就不买不看不研究,而古代的玉工又哪里找那么多好玉去?大部分都是普通玉料罢了!
“以后我研究古玉当重雕工而轻玉质,不会再把玉料的好坏贵贱放在第一位。”
沈愈松了口气,终于算是脱身了……不过对于郑从远的话沈愈不完全认同,你研究古玉的可以不看玉质,但我开店的可不敢完全这么做,不然得亏的当裤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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