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串子们没什么异议,心说这几人鬼鬼祟祟的,万一是什么逃犯
,他们也好抓住了讨衙门里的赏钱。
乔四儿几人悄悄跟在那些人身后往东面的巷子里去,巷尾是一间民宅,门口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树被风吹得枝桠乱颤。
“四哥,这不是傩戏班子落脚的地方吗?”
年纪轻轻的小串子小声说。
乔四儿这几日跟他们几个没少出入这里,这两进的院子是附近张员外专门给傩戏班子这几日住的。
眼看那几人进去,那道大门合紧,他立即轻手轻脚地跟几个弟兄跑到院墙底下,叠罗汉似的,一个撑着一个,将乔四儿与那小串子送到墙上。
乔四儿一把按下小串子过分冒高的头,这才小心地看向院内,那傩戏班子的坛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,身上常年穿着一件百家布缝成的多色披褂,他此刻瘫在地上,颈间被两把刀交叉抵着,动也不敢动。
“四哥……”
小串子看那些人脱了斗笠,灯影月辉交织,那几张人脸他不陌生,“是那几个乞丐!”
傩戏班子因为封城而人手不够,找了不少人来撑场面,夜市里那些闹事的杀手有好几个也是混在傩戏班子里的,除了他们,当日跟乔四儿几个一块儿被选中的还有一些穿着破布烂衫,脏得脸都看不清楚的乞丐。
底下那几个洗脸的水还是小串子打来的呢。
“看来是陆公子封城逼得这些生脸孔没办法,戴着傩面他们才好行事,”
乔四儿嗤了一声,冷声说道:“一个二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这时,底下一道房门“吱呀”
一声打开,里面一个人走出来,他腿脚似乎有些不便,一瘸一拐的,约莫三十余岁,看起来天生不爱笑,但鼻翼底下却有两道极深的沟壑,使得他面相更露凶光,他操着烟杆子吸一口,铜管里火星子闪烁。
“康二哥。”
几人恭敬地唤。
“事都办得怎么样了?”
康二哥声音粗哑。
“已经问过了,”
一人低头,说:“再过几个时辰衙门里有贵客离开,到时城门一开,我们就有机会出去。”
康二哥点点头,这些天所受的刑折腾得他眼窝凹陷更深,他一手扶了扶肩背,眯了下眼睛:“若有机会,老子真想将那巡检司杀个干净,还有在青石滩诈我的那个小子,老子是上了他的当了。”
乔四儿并不识得此人,但听见“巡检司”
,“青石滩”
,他便猛地记起他被惊蛰下毒那日所发生的事。
他立即抬脚拍了拍被他踩着后背的兄弟,脸孔黧黑的汉子立即将他放下来,几个人缩到一块儿,乔四儿对年纪最小的小串子道:“线儿,你现在赶紧往县衙去,记住不要找县尊老爷,直接去后衙求见陆公子,你就说,那日在青石滩追杀他和细柳姑娘的贼人就在这儿。”
他又转头对那瘦高的串子道:“兴子,你和大武两个去将巡夜的都引过来。”
“那你呢四哥?”
兴子问道。
“我怕他们杀了老坛主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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