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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胥不由叹道,“既如此,若是我伤了姑娘,我亦自会道歉!”
两人这一番约定,虽无重量,连那官差都不知,却胜千钧。
等二人上台,锣音一出,官差一喊,比赛正式开始。
那孟胥自是拿着大斧,虎虎生风,自头顶朝徐鸯迎面砍下。
斧身如许庞大,几乎能够遮住天光,就那样擦着徐鸯而过,也不禁教人汗毛直立。
徐鸯躲开时,眼睛不禁地一亮。
“好斧!”
她惊道,似乎有些想摸上一摸,“这定是千锤百炼出的好斧头,这样锋利,却又不脆,如此漂亮,也就比我的剑差些了——”
“哈哈,小姑娘,别分心,”
孟胥说着,又一刀砍来,“我可不想比完还要同你道歉!”
大斧落下,徐鸯却又一个侧身躲了过去,也笑着道:“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!”
说着,快速地迈了两步,鱼儿摆尾一般贴着孟胥那虎背熊腰而过,绕到侧面。
又一仰身,她本身就比孟胥矮上几分,这一仰,几乎把身体弯作一道桥,钻进孟胥双手与地面的空隙之中,桥头,也就是她的面庞,正对着——
她仔细地从孟胥握斧的手指缝隙里瞧着那斧柄,短短的一瞬,似乎瞧见了一个代表铸斧者的小印。
她正要瞧个分明,孟胥便飞速拔起斧头,后退两步,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功夫果真不错。”
“嘿嘿。”
徐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,挠挠头,问,“你也要认输了吗?”
孟胥一哂:“我就算功夫再拙劣,也不会就这样不战便怯。”
说完,又是一个起步,举着大斧朝徐鸯劈来。
只是这次却并非正对着徐鸯落下,而是颇巧妙地歪了一分,凌空时瞧不出来,落至人高处便是偏了半个身子,徐鸯若是再照常躲过,便正正好是朝着那个方向——
届时,便正好被那锋利大斧劈个正着。
就算不被生生砍成两半,少说也是血溅论剑台!
可徐鸯这回却没再躲,正面迎了上去,也不像对那花面老太一样以巧力去击她的手,而是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,抬起。
孟胥一震。
他似乎有些后悔,不想就这样把如花似玉的少女的双手砍去,半途收了力道,但徐鸯却更比他更快。
不仅更快,且还更凶猛。
一双玉似的手,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,笔直地扬起,硬生生接住了那大斧!
两方力道正面相冲,有那么一瞬,世界仿佛都停滞了。
她不仅不曾受伤,就那样稳稳地站在原处,双目与孟胥相对,更教人吃惊的是——两个呼吸后,是孟胥先吃痛地松开了手。
这样一个彪形大汉,就这么如同山崩一样狼狈跌落在台上。
而他那斧,果真是被徐鸯稳稳地“接住”
了,斧面反着光,丝毫未伤。
“……我认输。”
——
有这两战,一个是玄字台第一场,打的是恶贯满盈的花脸婆婆,一个是第二日最后几场,打的是武林盟颇有资历的壮士,又俱是在观赛人最多的时候比的,她的名声不胫而走。
第三日,那对手自问不比,当场认输。
这日下午的第四场,许是有了先例的原因,徐鸯抽来的对手也一样,听到叫号便认输走人。
干脆得像是再晚走一秒,徐鸯便要追上去把他的耳朵也给削了一样。
第五场的对手倒还有些意思,是个瞧着与她不大多少的女子,咬着牙不曾认输,一把铁扇舞得又快又狠,扇中暗器来得也是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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