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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差点忘了以后要上班干活,这都是替他干活的,确实得要几个厉害的帮手才行,而后又一串问号,磨胥牧屿,他拿什么磨,怎么磨啊。
沉思。
不管了,先一通马屁拍好父皇。
许小满则是想说,他刚才纯粹护短崽,也没想明白什么事——到底什么事要想明白,许小满看向仲珵求问。
“一甲包括二甲名次前头的二十位,还得进翰林坐几年值,老规矩了,朕就许多福一个太子,胥牧屿进了东宫,又是我钦点的府丞,正六品,如今太子还未到学政年纪,东宫没有詹事、少詹事,若是胥牧屿聪明就该知道趁着这几年好好磨练,詹事自然不是他,少詹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过到时候要是有人更趁手,送到东宫给许多福用。”
东宫有詹事、少詹事两个空悬职位,詹事正三品、少詹事正四品,两个官职都是太子到了问政年纪,辅佐太子政务的,少詹事是副手。
可见仲珵替咸鱼儿子操的心。
首甲三人,入翰林是清贵,但官职最高就是正七品,胥牧屿一上来现在就是正六品,自然了给圣上做臣子和给太子打工也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胥牧屿想做本朝官也很容易理解,哪能知道当今圣上对太子殿下的拳拳慈父心,细数历史,哪个朝代太子位置都不好坐,没有几位顺当继承大典的,废太子的、末了几年换其他皇子继承大宝的又不是没有,当今还很年轻,他一腔志向,没必要和年幼太子绑死。
但现在想不绑死都不行,因为圣上金口已开。
只能胥牧屿自己想明白了。
不管胥牧屿想没想明白,许多福反正想了一会怎么‘磨’胥牧屿先放弃,吃饭吃饭,遇到困难想不到解决办法就绕过去。
嘿嘿嘿。
仲珵:……
罢了,朕上辈子欠这小胖子的,这辈子多操心。
宁武帝虽是如此想,脸上却是笑意浓厚,给小满夹了菜,说:“想不明白不想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什么胥牧屿,能用就用,用不了,再换。
许小满一听便吃饭,急什么呢。
三月十三,首甲前三打马游街赴琼台花宴谢师,今年主考官是林首辅,但是殿试时圣上考校,太子殿下询问,因此本届考生又称天子门生,林首辅不敢托大,花宴上喝了几杯便离去,让众人自便。
状元探花榜眼被簇拥着,推杯至盏,隔空遥敬太极宫圣上。
除了榜三出风头,被捧到中心,其实还有四位,都是东宫入职的,尤其是何通,末流成绩进了东宫,虽然是个司谏,正七品。
酒意浓厚。
胥牧屿坐在花园之中,看着被众人簇拥登高往顶峰去的诸位,心中愁绪,叹了声。
何通坐在旁,有些拘束,低低说:“殿下与许大人都很好的。”
“既来之则安之,胥大人。”
胥牧屿望了过去,何通文墨不行但得太子亲自过问,他满腹牢骚自然不能多说,只是举杯,说:“何大人有好机缘,还未恭喜。”
“同喜同喜。”
何通以为胥牧屿想开了,便说:“其实也不是特别大机缘,那会我担忧春闱,精神头有些沉沉的,家中人便说去放纸鸢……”
何通说了放风筝的事,说了殿下风筝被他捡去,“……那会殿下还是许大人义子,圣上很是疼爱,早上那会,许大人骑马带殿下玩,圣上也跟着一起,那会天有些冷了,风也大,圣上还给殿下捂了捂脸。”
许多福要是在这儿,得说何通全是滤镜,什么给他取暖捂脸,那是捏他呢!
“殿下还爬了树,圣上在树下接着,如寻常父子一般。”
胥牧屿听着也有些入神,天家的父子能像寻常父子吗?
此时此刻,太极宫。
望云楼建的高,挨着御花园,登高望远太液池,风景特别好。
自春分后一天比一天晴暖,到了如今,御花园的花全都开了,美不胜收。
“许多福,你不是说要光屁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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