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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劲。”
贺观海转了一圈回来,“我为了避人耳目,放的炸药都在靠近水面的一侧,怎么想也应当是这边炸得更厉害。”
“可这里的痕迹,最严重的地方分明是岸边一侧……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挠了挠头,“嘶,可除了我,还有谁会炸他们?”
方凌书努力仰起头,从贺荀澜手中夺回自己的嘴,冷笑一声:“你看!
他还没察觉呢。”
贺荀澜犹豫了一下,试着根据蛛丝马迹推理:“会不会是……他们自己炸的?”
贺观海一怔:“为什么?他傻了啊自己炸自己?”
“为了……毁尸灭迹。”
贺荀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,“这里有贪狼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。”
贺观海忙问:“什么事?”
“他们为什么做水匪打扮?”
贺荀澜眯起眼,“是为了借水匪的身份,做一些不方便以贪狼军身份做的事。”
“比如……”
“抢粮。”
贺观海诧异:“可他还是抢了啊!
抢了山贼的,你没看见那地方的小县令一路哭着求他都没用。”
“因为他是抢的山贼的粮。”
贺荀澜抬眼,“山贼的粮充军,应该不犯法吧?”
贺观海摇头。
“那就对了。”
贺荀澜思路越来越流畅,“他是天子近卫,不能明着抢各地的粮,但抢山贼却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贺观海疑惑地把脸皱成一团,“为什么还要扮成山贼?”
贺荀澜抬眼看他:“要是山贼手里,也没有那么多粮呢。”
贺观海呆愣片刻,猛地站起来怒骂:“他扮成山贼抢民粮!
然后再说贪狼军剿匪有功,贼粮充军!
这样他扮成山贼抢来的粮就过了明路!”
十六跟着握紧了拳头:“这也太过分了!
怪不得夜明村怎么等也等不到粮!”
“哼。”
方凌书咬着牙说,“你们、你们嘴上说着这些,此事就与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了吗?若不是贺云沧劫了贪狼军粮草,他又何必大费周章?”
贺荀澜还没来得及细想,贺观海已经嗤之以鼻:“切,你怎么不从开天辟地算起?”
“真要说起来,贺云沧抢粮草是因为你老子要让人来杀我全家。”
方凌书咬紧了牙:“父皇是天子!
他治臣子的罪,有何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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