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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羽衣拧眉,反问:“火是你放的?”
萧骋不以为然:“难道不是燕大人的意思吗。”
燕羽衣眼角略抽搐一瞬,虽已见识过萧骋信口雌黄,说话只说一半,剩下的叫人猜的恶劣行径,但每次他都被他勾得心烦意乱,忍不住生气。
萧骋:“虽说本王的手下实力颇佳,可若想查出西凉人藏起来的钱庄,却不如你这个西洲人消息灵通。”
“这是燕大人送给本王的情报,难道燕大人贵人多忘事吗。”
燕羽衣抿唇,萧骋烧的是——
西凉人的地下钱庄!
“你疯了。”
燕羽衣果断道。
萧骋理所当然:“留着钱庄才是真疯。”
“西凉人明早便能锁定商会,最近几日和他们交涉的只有你。”
萧骋:“是火星不小心烧到了钱庄,哪能是本王呢。”
“城里那场鳌山也是你准备的?”
景飏王用怎么不是呢的表情回以燕羽衣微笑。
男人慵懒地倚靠着只有半人多高的栏杆,他将酒杯放在其光滑的平面中,用手指几次挪动,最终让酒杯变得摇摇欲坠,而他本人似乎丝毫不怕燕羽衣直接动手将他顺势推下去,身体姿态极其放松。
“燕羽衣。”
“世上的财富是有限度的。”
萧骋声音低沉,心情很好:“它们被天生地分成十份。”
“每个人拥有的极限不同,例如朝廷世家们可独自获得其中的一份,而普通百姓倾尽一生,所能握在手中的,可能也只是千万分之一,或者说,成千上万的人在分这千万分之一。”
“若想在狸州城站稳脚跟,不被州府左右,在西凉与洲楚的争斗间屹立不倒,便只能做整个州的独一份。”
燕羽衣抱臂冷眼,他并不认为萧骋能够成功:“希望你能吞得下这块肥肉。”
萧骋回身,深色瞳孔少见地闪烁微光,故作苦恼道:“是啊,西凉很难被打倒,毕竟洲楚如今不也被打得翻不了身吗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除掉那个能力最强的,后来者居上,商会不就拔得头筹了吗。”
燕羽衣闻言沉默。
得不到就毁掉吗,话虽如此,萧骋诸般算计皆为财富,这样的人,真能忍得住眼见金银湮灭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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