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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当没听见。
倒是一次,程处弼恼了,不顾礼节大步踏进堂里来,拉上宝袭便走。
惹得多少同僚相看,崔贞慎赶紧笑模样的上来劝慰,程处弼却悄悄掐了二娘一下。
结果宝袭气喘不及‘晕’了过去。
之后的事便不用说了,人家夫人晕了,还能不让走了不成?而不知怎的,一条所谓温夫人在崔家宴上被气晕了的传言就流荡了开来。
有人说是主家羞辱,有人说是温氏有疾却是好妒,各说各有理,却奈何当日是中郎将先去扯了温夫人的。
传到后头,竟有个‘惧妇’的名号冠在了程处弼的头上?
甚至高宗饮宴上都把这事拿出来取笑……
“三郎说,温氏柔弱,手无缚鸡之力,有可相惧?”
阿月扮得十分相肖,清河做乖学了崔贞慎:“既无惧怕,为何无妾?”
阿月学了一个轻蔑眼神过去:“纳妾为何?吾有子嗣,亦有美色。
两者俱有,要妾何用?”
“不过一子尔。”
崔贞慎这次的理由倒是有些充实。
宝袭很好奇程三是如何作答的,却见阿月已经笑得直不起来:“三郎言道要以子相比。
吾子五岁开字、六岁默书、七岁便可学剑,今年十岁已经开弓成准。
要崔侍郎提一子前来相比。”
“那后来嗯?”
宝袭是知道的,崔贞慎儿子多,也没有特别笨的。
可奈何程伯恩小小年纪就让舅父和阿爷两个拎着管教,要超过他去的不能说没有,但也不易,起码崔贞慎的儿子是比不得的。
“能如何?哑了尔。
圣上却是高兴的。”
一来中郎将只有一子,血脉柔弱。
二者崔贞慎是五姓,就算得用,可心结却是一直都在的。
说笑一顿后,晚上归家,宝袭埋怨他:“出了那样的事,也不说一声。”
“有何可说?说了,岂不证明为夫没了夫纲,惧怕妇人,事事禀之。”
宝袭讶然,程处弼却是哈哈大笑:“理他们做甚,咱们高兴就好。
都是无聊眼气的。”
无聊宝袭倒信,可是眼气?程处弼坐在榻上,搂着宝袭用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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