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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唇轻勾,执起一白子下了进去:“说不得有多好?但公主少友,又丰饶大度,五六十万钱,在公主眼中与吾等自是不同的。”
三千邑的收入,可不是轻玩的,清河公主开府十余年,私蓄想必丰厚。
温思贤笑笑,又道:“刚才下人回话,说匾额下晌已经取回。
阿兄适才已看过历谱,二十虽是沐休日却不宜动工,不如后日来得好。”
挂匾之后,这府邸便真正是温家所占了。
一句比一句开得远?
宝袭歪头,语气娇滴:“阿兄,不要绕了,好不好?今日之事,便不成,说出来也无妨的。”
说完,见阿兄脸色更不好,便把语气转回了温柔清淡,十指伸在棋盒里拨着一盒玉珠做响:“圣人不悦?还是压根不接阿兄的话腔?”
温思贤长长吐出一口气,疲累转过头来,看宝袭那副模样,既觉心慰又更是怅然。
今日本想借着喜悦之相,勾圣人询问。
然后顺势引导,提二娘婚事。
不敢求什么,只想借机会把温家立场说上一二。
将来便是遇上什么碰头,也好有个推辞。
可不想:“圣人不接话。”
是看穿了?猜到了?还是没有逗趣的闲兴?温思贤猜不透。
“圣人的心思,哪有那么好猜的?若都猜对了,岂不大唐便地都是宰相了?”
二娘的话气甚轻快,听得温思贤心动,细看灯下模样,发式仍是白日双环望仙髻,金钗分心外还簪了一朵瑰色杜鹃,鲜美娇艳,看之便心情愉悦。
嘴角不由起弯:“做臣子怎能不猜圣心?若都不猜了,为君乐趣何在?”
这话却比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还不成体统!
宝袭笑了:“阿兄真顽,惹不起圣人,回来与二娘斗嘴。
羞!”
划划脸颊,一副小女儿模样。
温思贤心境又好,才想再逗两句,可思及今日未尽之事,不由难色又溢上了眉梢。
看着面前棋盘,眉头更锁:“阿兄虽无能,却必不会让宝袭委屈的。”
言之凿凿,仿若誓约。
宝袭闭目:“阿兄这是何必?今日种种,并非阿兄过错。
便是阿爷在世,祖父仍在御前受宠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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