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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王妃掩嘴轻笑,“妹妹你莫要吓着徐姑娘了,徐姑娘可还未许配人家。”
她本也是伶牙俐齿之人,可自从嫁给荣王,便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她不是宁王妃,身后有宁王、骁勇善战的父兄为依靠。
荣王对她很好,却远比不过对自己的亲娘。
她眼珠微转,扫过皇后,看向徐芙蓉,状似无意道,“说起来徐姑娘也有十八了吧,早该嫁人了。”
宁安配合道,“可有许配的人家?”
荣王妃道,“这得问问皇后娘娘,是要继续留徐姑娘在身边,还是为徐姑娘许配一个好人家。”
皇后放下茶盏,看着宁安。
“好人家,早就看好了,只是不知道宁王妃可否同意?”
宁安只当听不懂,露出诧异之色,“为何要我同意?”
她看着皇后,又看了看徐姑娘。
恍然,“难道徐姑娘是看上了我的幼弟宁青了?”
可她的幼弟今年才十二岁。
宁安为难道,“虽说大三岁,抱金砖,两个三岁便是两块金砖,可是宁青倒底还年幼,这……”
她的脸皱起,又为难,又苦恼。
皇后冷笑,“宁王妃莫要装模做样了,你明白的。”
她直接道,“若是我让芙蓉入宁王妃做平妻,你可愿意。”
宁安也收敛了神情,微微沉下了脸。
“没有妻子愿意丈夫纳妾,愿意,不过是世俗皆如此,愿意,也是心不甘情不愿。”
那个女子所求的不是一心一意,一生一世也好,生生世世也罢,所求的不过是一双人两相对。
“纳妾是不愿而愿,已经是身为妻子的最大的退让容忍,若是做平妻,先不说妻子怎么样,这要求为平妻之人,是否得寸进尺,蹬鼻子上脸了?”
皇后微微眯眼,猛一拍桌子,“你放肆。”
宁安没有理她,继续道,“若是我说不愿意,你便会说是我嫉妒,会要求宁王休了我。”
她不知道宁王会不会休了她,但她知道,若是休妻,便要卸下所有珠钗,只着素衣离开。
便是嫁妆,也是不允许带回去的。
可若是和离,女子便可将自己的嫁妆悉数带走。
“您是皇后,是我的母后。”
她咬重母后二字,“母女之间,婆媳之间,不该有隐瞒。
我自然是不愿意的,若是母后执意如此,我也无能为力,只求母后帮我向宁王讨一封和离放妻书,我也好给徐姑娘腾位置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
宁安摇头,“我出嫁七年,父兄驻守边疆七年,我甚是思念,也想要去看看他们。”
她蹲下,低头,“还请母后全我一个思父念兄之情。”
以退为进。
先说明自己不愿,却也不反对王爷纳妾,表明自己的意思,若是徐姑娘执意嫁宁王,也不是不可,只能以姨娘的身份嫁入。
其次,主动退一步,要求和离,并为皇后找好了理由。
温柔体贴,任谁都说不出嫉妒二字。
指控她父兄通敌卖国的便是薛氏的人,他们要她夏侯满门皆死,不就是忌惮他们手中的军权,也觊觎他们手中的军权吗。
她知道,如今的薛氏,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他们正面冲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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