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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元大人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“司徒小姐,你现在还在被追杀的路上,一点不担心吗?今日若非我念着寺里的恩情,说不定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。”
“元大人,就算没有你,肃王留给我的暗卫加上我的箭术,我也不一定会输。”
何况,她的信号弹也不是白放的,她还是有信心撑到司徒府里的救援的。
此话一出,元烨的脸色居然和缓了不少,他定定看着司徒馥,企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,然而面前女子坚毅的眼神,不由让他内心破了一个小缝。
他背过身去,在与司徒馥对面的船头寻了个位置,径直坐了上去。
“你的箭术不错,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厉害的女子。
包括男子。”
元烨最后一句话,是顿了会才说的。
司徒馥一听,有些气愤:
“有谁规定,女子的箭术就一定不如男子吗?授予我箭术和棋术的师傅,就是女子出身,师傅的才识与能力一点也不亚于男子。”
元烨本意是赞赏司徒馥身为女子却有如此箭术,没成想她会是这般说辞,一向不喜欢解释的他,破天荒解释了一句:
“教授我箭术和棋术的师傅也是女子,我并非是觉得女子就一定不如男子,而是想着你身份特殊,我该猜到将你与其他人一起比较,你就又要多想了。”
司徒馥别过脸去,不看他。
“多久能到?你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?还有你为什么不好奇那些人要杀我?”
元烨坐姿端正,对于司徒馥的问题,他并不反感,而是慢慢回答:
“第一个问题,大概半个小时,阵法又会变换,那时候我们就会进入阵眼,也就到了。
第二问题,我在寺中住了许久,对于山下的情况,基本上已经摸透,再加上,我来过这儿许多次。
至于第三个问题,司徒府的事情,我略有耳闻。
实话说,我不相信你。”
司徒馥一听,泪水直直在眼眶中打转,她咬紧了下唇,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苍白,怒道:
“谁会甘愿做白眼狼?我父亲惨死我就不痛心吗?我就不想替他报仇吗?如果我能够自保,又何必每日昧着良心对着那些可能是杀父之仇的人虚以为蛇?元大人,眼睛所见并非就是真相。”
“你眼中的我,也许不是真的我,但现在的我肯定是对你吐露心声后真实的我。
商贾身份行事本就多艰,更何况我还是如此境地的女商,我不求元大人体谅,但求无愧于心。”
“再者,那么多人想杀我,无非就是想瓜分司徒府,但那又能值几个钱?”
司徒馥说一段停顿一下。
元烨哑然。
沉默良久后,只道一句:“定然是令父留下的债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司徒馥有些崩溃,她的父亲是顶顶好的父亲,在外界人眼中,他是传闻中说的那般不堪,所以“病逝”
也是报应。
她打断了他。
不论在外界她如何伪装,但总免不了她内心的悲恸。
父亲,是最完美的父亲,她不容许有任何人诋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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