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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曼华手中不停,三下五除二,利落地删得干干净净。
“谢谢。”
叶洗砚礼貌地说。
他没看地上的蒋卫新。
后者也不敢上来,只蜷缩在楼梯边角,身体和嫁入豪门做赘婿的梦一同悄然碎裂。
“这件事和岱兰没关系,”
梁曼华快速地说,她是个聪颖的人,毕竟接受过正统的继承人培养,纵使生气,也绝不会在此刻情绪用事,“都是蒋卫新偷拍,你别听他辩解——岱兰和我爸什么关系都没有,我爸突然改遗产,是因为艾米让他失望;我爸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JW是他正式接手、成功的第一个项目,也像他的第一个孩子;他一直希望能找一个让JW走更远的继承人,而我在这场考验中失败了……”
“不用同我解释这些,”
叶洗砚微笑,“谢谢你。”
关于叶洗砚的去而折返,病床上的梁亦桢并没有任何意外。
那只打开的镯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旁边小桌上。
他平缓地说:“遗嘱是无条件赠予,岱兰下午才会收到通知——现在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。”
“知道吗?”
梁亦桢笑,“她很爱你,当我告诉她,我想将JW的股份转让给她、但前提条件是,要她同你结婚、生子时,她居然拒绝了。”
叶洗砚问:“你考验她?”
“JW是我的孩子,它如今市值近百亿,”
梁亦桢平缓地说,“如果你是我,在为孩子选定合适的继承人之前,你也会做同样的考验。”
“我不喜欢考验爱人,”
叶洗砚说,“梁先生,当怀疑产生的那一刻,你已经在心里给对方定了罪。”
说到这里,他起身,拿起床侧那个镯子,将它掰成两段,重重地丢入垃圾桶中。
“如何处置遗产是你自己的事情,”
叶洗砚礼貌地说,“我只希望你约束好自己,别再给我女朋友带来困扰。”
……
千岱兰在下午才收到律师的通知。
上午,她去租借的专用摄影棚拍摄了新品和部分街景,唯独没拍赵雅涵和张静星带来的那两套。
这两套衣服都被千岱兰收起来,说今天太晚了,有点冷,留着明天再拍。
两个人都没看到对方带来的衣服。
这次为了配合拍摄,千岱兰带来很多很多的奢侈品,高跟鞋,包,手镯……这些光彩亮丽、价格高昂的小东西引来不少称赞。
赵雅涵和张静星都再度感慨着千岱兰的富有、舍得花钱,还有男朋友的慷慨。
唯独千岱兰,此刻再看它们,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被赵雅涵和张静星小心翼翼传看的黑色Birkin,能装下的东西,也不如一个大尺寸的帆布袋——后者反而更轻便,自重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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