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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世海与时影的对话仍在继续,就在这时,伍舒雅从房间里冲了出来,径直向楼梯跑去。
“不好!
快拦住她!”
伍世海大喊一声,话音未落,便急匆匆地朝着楼梯追去。
时影也迅速反应过来,紧跟其后。
伍舒雅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,脚步匆忙而慌乱,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,对身后的呼喊声置若罔闻。
“雅雅,爸爸求你了,别这么任性。”
伍世海边追边试图劝说伍舒雅。
“爸爸,您什么都别说了,我是不会出国的!”
伍舒雅说着,手已经打开大门冲了出去。
她拼命向前奔跑着,突然,一辆车朝着她疾驰而来,明亮的车灯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,但她毫无停下的意思,依旧不顾一切地往前冲。
轿车在她身旁停下,车窗缓缓摇下,程逸铭探出头来,关切地问道:“舒雅,你怎么了?”
伍舒雅定睛一看,来人是程逸铭,那一刻,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伍舒雅的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逸铭,带我走,求你了,我不想被他们逼着出国。”
程逸铭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疼不已,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,打开车门,让伍舒雅上了车。
伍世海和时影追出来时,只看到轿车扬尘而去的车尾。
伍世海气得直跺脚,“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懂事!”
时影则微微皱眉,目光凝重地说:“老公,先别急,我们再想想办法。”
车内,伍舒雅无力地靠在座椅上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,发出压抑的抽泣声。
程逸铭双手紧握着方向盘,目光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,却难掩对身旁之人的关切。
他不时侧过头,看向伍舒雅,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。
“舒雅,别再哭了。”
程逸铭的声音温柔且坚定,试图穿透她的悲伤,“放心,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强迫你去做那些你不愿意做的事了,有我在。”
伍舒雅听着程逸铭的话,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,她哽咽着说:“逸铭,谢谢你的及时出现。
这次如果真的被送出国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我爸了。”
程逸铭抬起了手,迟疑了一下,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怕,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调整一下情绪吧。”
很快车子便开到了海边,两人下了车,海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发丝。
程逸铭将外套脱下来,披在伍舒雅的肩上,静静地陪在她身边。
伍舒雅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,情绪逐渐平复下来,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该怎样劝说,才能让父亲答应去自首,好减轻他的罪孽。
程逸铭静静地伫立在一旁,望向伍舒雅那写满忧郁的面容,几次欲言又止,始终不知如何开启话匣,探问她心底的隐忧。
良久,待伍舒雅的情绪稍有缓和,他才轻声开口:“能和我说说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伍舒雅深吸一口气,目光依旧停留在海平面上,缓缓开口:“逸铭,我爸他……他做了错事,可能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。
我不想他一错再错,我想让他自首,可他根本不听我的。
程逸铭沉默了一会说道:“其实,你爸的事,我之前也听我父亲说起过。
你爸犯的事,已经触犯了不可赦免的法律条款。”
伍舒雅听闻此言,身体猛地一僵,脸上血色尽失,她转过头,双眼死死地盯着程逸铭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不可能,一定还有办法的,逸铭,你帮帮我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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