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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巳心慌意乱地说。
他茫然地抬手摸了摸心口,掌控生命的器官正在狂跳。
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,被偏执地爱着的感觉,让陈巳既恐慌又沉醉。
城无声不管不顾,连教养和理智都不要了。
陈巳不晓得自己该害怕还是该感动。
他的心跳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,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锤子砸去了玻璃上,陈巳想打碎这份平静,又害怕真的碎了,他无力收拾那些支离破碎的心事。
他觉得自己要和城无声好好聊一聊,但等他理清思绪,已是半夜两点。
这下,陈巳获得一个拖延的机会,他决定明天早上再去找城无声。
可他哪里还能睡得着,他一遍遍地咀嚼着那些链子的故事,每一个字都像是含了铁锈的水,涩得他喉咙发疼。
他捂着心口,骂了一遍又一遍:“疯子,疯子!”
好不容易熬到天亮。
陈巳从床上弹起来,决定要去找城无声说道说道。
谁知拉开房门,城无声目光无比阴沉,像个鬼一样杵在那。
“你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陈巳问。
城无声沉默地盯了他好久,继而缓缓低头,“你都知道了?”
他站在那里,浑身散发着潮湿的戾气,却又像只被驯服的野兽,连爪牙都收敛着,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。
陈巳掐着门框,问:“你……疼吗,就那个,被打,疼吗?”
城无声蓦地扬起眼睑,眸中暗潮翻涌。
“你还敢关心我?”
陈巳磕绊地回:“我……我为什么不敢。”
城无声抬脚跨进房间,陈巳下意识地往后退,眼瞧着他反手关上门,这才想起来要问:“干,干嘛?”
没有回答,听霜无声涌出缠住了陈巳手脚,并着城无声抓住他的腰,把人丢去床上。
陈巳手脚被冻在一起,动弹不得。
城无声压了上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人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,父亲告诉过我,他很爱我的母亲,这辈子非她不可。
后来母亲被恶鬼缠身,父亲耗尽了所有灵力救她。”
他的声音且轻且低,却如同刀刻那般清晰,“母亲走后,我有时能在门外听见父亲哭,后来父亲也走了。”
“爷爷和奶奶伤心得支撑不住,从那天起,我就发誓要把靖天撑好,照顾好爷爷奶奶,然后我也会和父亲母亲一样,遇到一个人,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,我会是那个人的唯一。”
“我们城家人大概都带着这样的执念,得不到的,就要据为己有,不然还不如死掉。
这很病态,对吗?”
城无声盯着陈巳的眼睛说:“是你亲了我。”
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
陈巳被这突如其来的剖白弄得有些无措。
城无声危险地附身下去,此刻的眼神却意外的平静,甚至还带着几分疏离。
他极其有礼,“没关系了。”
这个音调让寒意从陈巳的脊背一路爬上来。
城无声靠得很近,“毕竟你不是故意的,对吗?你只是随便亲了一下,亲着玩的,对吗?”
“我,我不是!
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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