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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小时候都叫他乡巴佬,是我嫌太费劲,才改名阿黑的。”
王澄肆意的嘲笑着又被他胖揍一顿的王敦。
“处明,你为什么不笑,你看这位仁兄,他就笑得很开心嘛。
仁兄贵姓?”
王澄就是这般洒脱,旁若无人的就把衣服脱掉,光了膀子就在那里擦汗。
看到祖逖笑得不行,就伸出去手,要和对方较量一番。
“要打出去打啊,我懒得劝你了,多大的人了,也就郭大嫂能治你。”
王旷眉头一弯,对王澄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知道了,就数你无趣,明明年龄不大,老气横秋的,不知道的还有你是我爹哪。
仁兄,看你也是练家子,怎么样,过几招?”
王澄心里并不厌烦这个从弟,反倒是觉得对方有话就说,不忌讳自己的名声,让他很自在,因此也常来王旷府上坐,这也是他去了荆州,王旷去了汝南,两人才聚少了些。
这不是嘛,听到王允之说王旷回来了,他立刻就拉着王舒过来了。
王澄就是这样的汉子,想到什么就做什么,看到祖逖生得威猛,就要和他较量。
那祖逖自然也不能太鲁莽,毕竟对方可是天下知名的士人领袖,自己要是真给打出个好歹来——祖逖看向王旷。
王旷摇摇头,看了王敦一眼。
王敦苦笑道,“不用留手,全力防御。
平子兄虽是名士,但也是孔夫子挂腰刀,文武双全。”
王敦的警告,祖逖那是一点都没有听,想想自己闻鸡起舞,那么努力,没理由怕一个整日清谈辩难的名士。
理想当然是好的,但努力这个东西,在天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,不出两个回合,祖逖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。
“处仲兄,世弘兄,你们不讲究啊,平子兄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早说。”
“嗯?处明兄,你刚才没说?”
王旷有些奇怪的看着王舒。
“说了啊,我说了平子第一,他不听我能怎么办?”
“谁知道你是说功夫,我还以为是清谈。”
祖逖无力的躺平,好在王家这几个兄弟也同样洒脱。
“清谈,你指望处仲兄这种看本书能睡一天的家伙,清谈?不客气的说,大兄家里的仆人清谈都比处仲兄高明。”
“不错啊,这位兄弟真的不错,一看就是练了十几年的,扛揍啊。
阿黑,来,我们再斗一场,我现在浑身是劲。”
“别别别,平子兄,坐,安坐。
我还要进京见驾,到时候吓到皇上可就是死罪了。”
王敦连连求饶,这个犟种可是比自己还要犟十倍的可怕存在,关键是打又打不过,说也说不赢,这一憋屈就憋屈了好几十年。
“罢了,既然你还要进京,那就饶你这一回。”
“平子兄,你也是进京述职吗?”
王旷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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