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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陵容心头一跳,看着曹贵人那真真切切的哀伤模样,便也虚与委蛇,道:“姐姐莫要这样说。”
“你喜欢什么,我绣一个给你就是了。”
“真的?”
曹贵人喜出望外,忙道:“近日天儿热,温宜夜里总是睡得不好。
我听人说,妹妹曾给太后做过香囊。”
“太后用着极好,那是日日都挂在床头的呢。
要是妹妹也能做一个给我,那想来温宜夜里也能安枕了。”
香囊?那还真是个容易被动手脚的地方呢。
安陵容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应承下来。
……送走曹贵人,安陵容转头就回屋做起了刺绣。
杏儿从外头回来,手里端着酸梅汤,看安陵容认认真真做刺绣的模样,便忍不住没好气。
“小主何必答应她?那人上赶着,真是没脸没皮的,索性绣个鸭蛋给她好了,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!”
绣个鸭蛋?安陵容听完,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
安陵容含笑,看着眼前做的福字香囊,回答道:“若我绣个鸭蛋,那可就没那么容易卖破绽了呢。”
“什么?”
杏儿不解其意,安陵容却是将视线,挪到了她放在另一边的筐子里。
那里头搁着她给皇上绣的寝衣,一条五爪金龙跃然寝衣之上,甚是勇猛威武。
她想……在给皇上的寝衣一角绣个“福”
字,应当也不打紧吧?转眼,又是两日时间过去。
安比槐那儿依旧没有消息传来,而皇上那头似乎也查到,当初军粮被劫走以后,蒋文庆临阵脱逃,竟是被安比槐发现了。
安比槐带人追了出去,把蒋文庆诛杀在了当场,之后便去追那一批被劫走的军粮了,至今下落不明!
“呼……”
安陵容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不是安比槐也临阵脱逃了就好。
她之前虽有几分自信,到底还是怕的,安比槐烂泥扶不上墙,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大跌眼镜的事情呢?“那……”
杏儿却是有几分担心,凑在安陵容身侧,忧心忡忡问道:“可老爷一直都没有消息呢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……”
“那安府一大家子,该怎么办?”
该怎么办?安陵容语气淡然,仿佛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爹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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