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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文的侍女春松守在屋外,拦住他:“三公子。
二公子睡下了。”
此时正是日中,没道理就歇下了。
傅徽之又想起来近几日傅时文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见他,心中更疑。
他绕开春松:“我轻轻推门进去看一眼,不会搅醒二哥。”
春松直接背靠屋门,执意阻拦:“二公子吩咐春松不能放人进去,还请三公子莫要为难。”
须臾,屋中傅时文疲惫的声音传来:“是云卿么?”
傅徽之忙唤道:“二哥!”
傅时文道:“你有何事便在外讲罢。
我今日有些乏,早早歇了,衣冠不整,不便见你。”
傅徽之忽然觉得有些委屈,但还是不想逆着傅时文的意思。
他贴近门道:“二哥,我近几日便要出京游玩,或许要月余才能回。
你还好么?可有服药?”
屋内静默了片刻,而后声音响起:“你未曾独自出过京,在外多加小心。
休时时以力服人,须知退让。
我这里有甄先生,你不必忧心。”
“那二哥近日好生歇息。”
“嗯,去罢。”
傅徽之又站了会儿,对春松轻声说道:“有劳你了。”
“都是春松该做的。”
傅徽之不放心,又去寻了甄启玄问傅时文的病情。
甄启玄忙着闻辨药草,没抬头看他,只道:“服药易乏,没什么大事。”
说罢又走到别处。
傅徽之跟在他后面,道:“我近日要出京,二哥还请先生多多照看。”
甄启玄淡声应了:“知道。”
纵是如此,傅徽之仍然放心不下。
直到见到言心莹,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言心莹何等敏锐,自然瞒不过她,便问:“你怎么愁眉不展的?”
傅徽之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言心莹不肯放过他:“肯定有,你别瞒我!”
傅徽之叹口气,如实道:“二哥近日病了,但他总避着我,不让我见。
见不到他,我不安心。”
“原来是这事,我阿兄病的时候也总不见我。
作兄长的大概都好颜面罢?等他病好了自然就愿见你了。”
“是因为好面?”
“肯定,别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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