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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下意识后退,远离这片是非之地,眼前立即腾出了一大块空地。
林赤趴在冰凉潮湿的泥土地上,他胸口的枪伤已经裂开,撕裂般疼痛。
这一番密集的砸打后,那名日本士兵的气已渐渐消去,他每砸一次,气就减少一份,当他气喘吁吁时,他已完全解气。
这种情绪指数还在上升,很快由负数升到了正数,这时的他已无半丁点怒气,转而内心充满了畅快淋漓。
他想,再冷的目光在暴力之下都得乞怜。
他洋洋自得地把长枪背在肩上,连看都没看林赤一眼,摇摆着身体回到了他的原位。
空旷的地上,林赤孤零零地躺着。
四周出奇的寂静。
他感觉到了右胸的伤口在不断地流血。
在凶残的暴力面前,无奈的人们只能远远地看着,敢怒而不敢言。
林赤用手撑地,极力地想爬起来。
但这一番击打后,林赤确实感到有点力不从心。
他把膝盖慢慢蜷缩、弯曲,试图用膝盖作为支撑点,撑起虚弱的身体……一双手这时架住了他的右臂,林赤感觉到对方在用力。
这份力度,怎么也不像来自于男性。
借着这份力,林赤终于站了起来。
林赤看到了那熟悉的晶莹明亮的双眸。
看到了那长长的睫毛。
看到了那微蹙的眉角。
看到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是制止他拿枪的那位少女。
此时,她的那双眼睛充满了对林赤果敢的赞许和无尽的温柔。
她把林赤的手搭在它的肩上,用她的肩吃力地支撑起林赤的身体,一步一步地向前、向前!
围观的人群,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。
艰难的走了十来分钟。
在应天教会医院门前,女孩停了脚步。
女孩说:“我带你到我们医院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林赤说: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
女孩指了指她肩上的血迹说:“还说没事,你的胸口都流血了。”
她不容林赤再回答,也没准备让他回答,转身就将林赤架进了医院。
她把林赤被架到一间只有十平方左右的房间里。
女孩说:“疼吗?”
林赤摇了摇头。
她伸手解开林赤的大衣,当解到第二颗纽扣的时候,她说:“你这件衣服在哪里买的,我看着眼熟,去年冬天我曾经给我爸买过一件,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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