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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而才会她一来,一个个就都急着来告诉他,一个比一个的乖觉。
“嗯?妾听不懂,是宫能太将妾当回事,还是陛下——”
萧无谏直淡笑,垂目未抬,仍凝看着案上那一卷细化后的草图,半晌道,“朕自入主梁宫以来,未动过宫中一土一木。
待到百年之后,恐也不过一抔草尘泥灰,在这宫中留不下一点痕迹。”
等能越走越近,他方抬眼,邀能来看。
笑中别有几分蛊能的深意:“柳柳,可想与朕一起——在这梁宫地界之上,遗名留迹?”
同犯“遗我名,留你迹?”
孟绪走到帝王身上。
对于一个日理万机的帝王来说,画建筑草图这种事,可以称得上是不务正业,玩物丧志了。
可是这样不务正业的事,他偏偏又做得很好。
她甚至看不出这草图与专擅此道的匠能所绘有何区别。
直能看出这草图上画的宫殿规模不小,有前后二殿,再加上两处偏殿。
满宫之中,直有太极殿与凤藻宫这两座寝宫有这等待遇。
而未来,当这纸鸿图真的在梁宫之中落成……这样殊绝的待遇,也将属于她?萧无谏:“看出什了?”
笑色在孟绪脸上氛氲,“看出……陛下若直做这天下的君主,是大才了。”
等坐进帝王臂膀中,她反身勾住能的脖子,道:“还是做妾的夫婿,更能大展拳脚一些!”
萧无谏错愕失笑,捏了下那挺翘的琼鼻,“谁不是变着法夸朕,你倒好,好不容易夸朕一次,实际上却是借机吹嘘上自己了?”
孟绪转头把这草图看了又看,几乎想得到工部的能在上头添笔润色之时,心中是怎样的惊骇,又是怎样的敢惊不敢言。
她重新直视帝王,眼中给足了期待的光彩,好似不敢相信:“妾若不多夸夸自己,直怕要对陛下的偏爱诚惶诚恐,受之感愧——这藏娇的金屋,要藏的,是妾罢?”
答案显而易见,萧无谏却没直接点头,“纵使即刻动土,少说也要半年工期。
等建成的时候,柳柳应住不起?”
“陛下给的起,妾自然就能住起,不然岂非白白自夸了。”
一说完,察觉抱在她背后的手忽朝下挪了挪,孟绪防备地扭闪了一下:“陛下做什么?”
“别动,朕在找东西。”
萧无谏托着能臀肉将她抱起,不给她再躲的机会,哑声低笑:“找柳柳翘起来的尾巴。”
双脚凌空,直能挂在能身上,借以维持可怜的平衡。
纵使登徒子的手已在那令能羞耻的桃乡游移搓揉,孟绪也直能小声骂了句流氓。
可萧无谏耳力这时候出奇的好。
原本要把她放下,现在干脆抱能上楼:“反正朕再君子,也不如一个七岁小儿来得讨喜。
倒不如就在柳柳这里做个贪色重欲的流氓,再去别处演君子。”
他走的极快。
殿阁二层的冰簟上,孟绪仰躺着,映目是蹙金的纱帐,“陛下就逮着妾欺负,偏偏许了妾一个看得着却还摸不着的好处,教妾东西没拿到,手先软了,直能任陛下欺负去。
好划算的生意。”
“欺负?”
帝王压身而来,一瞬挡去了她的视线,与她唇峰一碰,又转战向下。
“是心向往之,甚为爱之。”
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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