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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聿道:“江侍郎直言便是。”
江程远道:“此番辽东地震,依地方呈交过来的情报看,与永昌三十年的灾情十分相似,可辽东此番向朝廷要的钱,却比永昌三十年足足多了一倍。”
“臣想亲自去辽东一趟,核查清楚房屋坍塌及人口伤亡,再拨银两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一齐提辽东那位官员捏了把汗。
江大人,那是出了名的抠门。
萧聿道:“朕准了,不过,你且先带着辽东要的银两去吧,既然起了灾,那移民就食、平抑粮价才是要事。”
江程远道:“臣领旨。”
萧聿将一个折子从左移到右,换下一个看。
都察院右都御史方鹤文站出来道:“臣也有要事要奏。”
萧聿停下手中的折子,看向他,“爱卿请说。”
方御史道:“苏州府恶性不改,又起了卖官的心思,京中的官他们不敢卖,便开始卖地方的,价格已是比永昌三十六年更高。”
萧聿脸一黑。
方御史心知陛下一向最是厌恶有人在仕途上做手脚,便直接道:“微臣得了消息,秦淮河畔的赌坊,又开始营生了。”
萧聿转了转手上的半晌,抿着唇道:“那方御史即刻动身去一趟苏州吧。”
方御史躬身道:“臣领命。”
每日上朝,最开始都是要事,但接下来就没什么大事了。
一般来说,不是刑部同大理寺高声辩论某个案子该怎么判,就是兵部和户部因为钱驳斥对方。
嗡嗡声越来越响,萧聿抬手捏了捏鼻梁。
耳畔还回荡着她的声音
萧聿垂眸,想起了后来他教她玩骰子时的事。
听音哪儿是那么容易学的,她学不会,就赖他不肯传授秘籍。
没了办法,他便教了她一个容易的。
哪知她却道:“殿下此番行径,与有何不同啊!”
盛公公也十分纳闷地看着今日的皇帝。
陛下三年如一日,日夜都是沉迷公务,不能自拔,可从未有过这种心不在焉的表情。
今儿到底是怎么了?
朝廷很多事,一天那是根本吵不完的。
耳听嗡嗡声减弱,停止,萧聿轻声道:“退朝吧。”
这时候,礼部尚书姜中庭又出列,“臣还有一事。”
其实萧聿习惯了。
每天都是这样,只要他一喊退朝,定有人出列。
他不喊,底下就相安无事。
萧聿耐着性子道:“姜爱卿是有何事?”
蒋中庭道:“微臣以为,后宫之事,亦是国家之根本,后位悬空已久,臣恳请陛下早日立后。”
提起立后,朝臣立马来了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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