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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头对他说话,“就是这样。”
脸颊鼻尖染着绯红,眼睛波光潋滟。
周聿白收敛笑意,幽深的眸注视着她。
伸手在她脸颊摸了一把。
两人视线胶合,嘴唇蜻蜓点水触了下。
泛起的涟漪渐渐扩大,湿软的薄唇堵住她的嘴。
钟意瘫软在他怀里,被迫仰头,柔柔回应他的吮吻。
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——温热的心脏,在她手心强有力地跳动着。
周聿白这次回北城,是周老爷子过寿。
家里的应酬多,所以在北城待的时间也比较长。
回来的不仅有他,连温慈柳和几个孩子都来了。
每年逢年过节、各种喜庆日子,温慈柳都会去堪崇巷看周老爷子和老太太。
往年梁凤鸣还是总裁夫人的时候,在宾客盈门的大场面,温慈柳做小伏低,不会和她直接对场。
现在梁凤鸣离开了周家,温慈柳扶正,两人身份不再尴尬,在堪崇巷见面也是一派云淡风轻。
周安和的四个孩子。
周老爷子和老夫人最疼的当然是周聿白。
连周安和都默然,他多少对梁凤鸣有愧,集团继承人当然毫无悬念落在两人的儿子身上。
这点谁也抢不走。
现在周老爷子过寿,往来宾客络绎不绝,都是周聿白陪坐应酬说话,操持场面上的事情。
梁凤鸣在北城交际无数,这些人自然也认识,也给她几分面子。
就显得温慈柳和个孩子有些多余。
温慈柳倒是一惯的温柔内秀,面上看不出多少失意或者不满。
周思旻呆不惯北城,北城也没人认他周二少这张脸。
私生子就算最后转正,头上也压着个正儿八经的太子爷。
他要出去找乐子,周思筠跟他一块,要去找张简则玩。
两人把钟意喊出来。
钟意这才知道周家老爷子过寿。
这几日周聿白偶尔会过来找她,两人相处时间多了不少。
周思筠和张简则在角落聊天,她就只能陪周思旻喝闷酒。
周思旻四仰八叉翘在夜店沙发,一边捏着酒瓶一边跟她说话:“你说同样都是爹生妈养,我凭什么总是低人一等,我就比他小两岁,从小就要夹着尾巴做人……堪崇巷的宅子里,只有他才有资格住进去,那也是我爸我爷爷家,我但凡想要点什么,就有人就拦着我,说我不配。
可人家呢,从小金尊玉贵的太子爷,什么都是送到眼前的……我长这么大还要点头哈腰在他手底下讨生活,还要感恩戴德,这算什么事啊。”
他那张俊脸凑过来,大着舌头说话:“钟意,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种人都活得特别憋屈?都是踏脚石,你伺候他累不累?是不是也挺累的?他不会做爱的时候都是躺着,让你自己动?”
钟意眼观鼻鼻观心。
周思旻拍拍她的肩膀,叹道:“趁着咱们还能干得动,能多捞点是一点,以后人家举刀的时候,咱们还能卷点钱跑路。”
这酒喝到最后,周思筠和张简则不见踪影,周思旻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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