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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她再没有管懊悔的邹如海与自以为“得救”
的王庆虎,陆念牵着阿薇的手走出屋子,看着廊下的定西侯与杨大人。
“一二三四五,该有的答案都有了。”
杨大人哈哈笑了两声,想打圆场,偏笑声太干,作用不显。
陆念的视线落在了定西侯身上:“四条胡同的薛家,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?”
“阿念……”
定西侯叹气着不想多言。
看他这个反应,陆念心里就有数了:“十之八九是和岑家沾亲带故了。
父亲您说说,他们设局引王庆虎合作,是想提拔王庆虎,还是想让姨娘和久娘过不了日子?,!
小小广源镖局,如何能入得了薛弼马温的眼?岑氏在其中有没有出力?”
定西侯嘴皮子动了下,看了下边上抬头观天的杨大人,又与女儿道:“其中或是有什么内情,我知道你对岑氏有意见,但她要容不下柳氏与久娘,当年就该动手,何必等到八九年前、莫名其妙来这么一笔。”
陆念嗤笑了声。
她其实也不清楚岑氏八九年前发的哪门子疯。
没有线索,她也不费那个争论高低的力气,又问:“那您觉得,我的银钱与药材和岑氏有关系吗?”
定西侯脸色一沉。
陆念自顾自继续道:“邹如海实则为薛家做事,却只占万通的一成利,万通剩下的九成在哪儿?岑氏能说动薛家替她算计广源,但仅靠邹如海那一成的脸皮,万通敢吞那套镖?除非,万通还有主事的和他穿一条裤子。
哦,是和薛家、或者是岑家穿一条裤子才是。”
杨大人看天都快看不下去了。
案子往苑马寺薛少卿那儿走,已经变得棘手起来了,陆夫人却继续添砖加瓦,拉扯到岑家,岂不就是拉扯岑太保?他顺天府尹何德何能,为了一趟走丢的镖,去拔太保的胡须?说到底,这本是家务事。
真一门心思查到底,事情未必就与岑太保有关,但陆夫人会借机与继母拼个高下。
这继母继女的矛盾,只要没有闹出性命,家家都是闭门处置,顺天府没道理没脸面轻易往高门后院插手。
没看定西侯那脸色已经成锅炭了吗?谁愿意被同僚看这种妻女笑话?“行行行,”
定西侯实在不想再丢人了,好言好语想先把这祖宗劝住,“我们回府去从长计议……”
见陆念又要变脸,定西侯立即改口:“不长也行,你去秋碧园问岑氏,我让冯泰去打听万通镖局的底,要不然叫岑氏把薛家的人叫来。
回到侯府之后,你想怎么升堂就怎么升堂。”
“您这话说的,”
陆念瞥了他一眼,嫌弃极了,“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?您先回吧,我去一趟外祖府上。”
定西侯:“去做什么?”
“岑氏连五千两都巴巴算计着要,我母亲留下来的陪嫁,那些铺子庄子,早年全是她在经手打理,谁知道她占了多少便宜,”
陆念道,“我问舅舅舅娘要册子去,回来好好与岑氏对对账。
我向来以德服人。”
定西侯:……:()醉金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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