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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层楼的病房只有江折在住,她的病房在楼下。
走廊上只亮了一半的灯,除了她的脚步声,只有晚风吹动玻璃发出的“哐啷”
声响。
南枝低头看了眼病号服,难过地叹气。
江折送她的那件礼服已经毁了。
她推开房门。
室内没开灯,只有月光从窗外倾泻而进,落在病床前。
南枝有些冷,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床备用的被子披在身上。
她重新坐回床边,托腮看着江折。
“两天了,你还没醒。”
南枝戳戳他的手臂,“我要跑了哦。”
江折的眼帘颤了一下。
她眼尖地发现,往前探了探身子。
“江折?”
南枝怕自己看错,脸几乎要贴近他的鼻尖。
半分钟过去,眼前的人却没有下一步的动静。
她正要退回去,江折却倏地睁开了眼。
两人视线撞上。
月亮从云后露了几分,于是月光洒落得更肆意,薄纱般轻落在他脸上,清晰到连睫毛都根根可见。
江折的呼吸忽然乱了。
南枝不敢眨眼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她又不确定地喊了声:“江折?”
他轻声低笑:“我在。”
南枝惊喜地扑进他怀里,双手环住他脖颈。
“太好了,你终于醒了!”
她身上是很好闻的梨花香,带着一点淡淡的酒精味,倒像是酒酿过花香的味道,有些醉人。
她的头发柔软,几缕发丝羽毛似的挠得他下颚微痒。
江折想抬手回抱她,可才意识到左手疼得厉害,使不上力,只好用右手搭上她的背,轻轻拍了拍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怎么会没事?”
南枝松开他,眼眶通红,“你不要命了吗?那水晶灯很重!”
他看见她脖颈上的颈托,眉心微蹙,“你脖子怎么了?”
明明他伤得严重多了,第一时间却在关心轻伤的她。
南枝鼻尖泛酸,“有你这么护着,我只是扭了一下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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