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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时候想起任东阳是不礼貌的。
但向云来不知道还能想起谁。
关于感情的所有知识都是任东阳教的,他只能用这些来作索引,试图找出和隋郁言行有关的答案。
见他不应,隋郁又说:“他现在说,你也不错,他可以签我,顺便打包签你。”
向云来回过神,嘀咕:“要去你去。”
客户又跟博姐说了几句,说完扭头冲隋郁咧嘴露出大白牙。
隋郁也笑,应答之后又跟向云来说:“我说我只上台一次,我有自己的工作。”
向云来:“你有啥工作?每天闲着在王都区跑来跑去。”
送走客户的博姐接话:“专心跟人老板说话不行啊?你还给他翻译什么。”
隋郁:“可他是我老板,博姐。”
博姐眉毛飞到头顶,冷笑扭头。
她显然把这几句话当做小情侣之间的玩闹。
向云来:“怎么,隋老板想来百事可靠工作?”
隋郁:“是啊,可以吗?”
向云来:“简历拿来看看。
我要求很高的。”
隋郁笑得眼睛都弯了,他问象鼩:“你呢?你要求高吗?”
叛徒根本不顾向云来怎么说,耗子一样窜到隋郁肩头,长尾巴还兀自在向云来头顶打来打去。
压轴与最后的表演者都出去候场,后台空荡了很多。
秦小灯把邵清介绍给他俩认识,邵清看到了依偎在隋郁脸颊旁边的象鼩:“这是……?”
隋郁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自己有两个精神体的谎。
在哨兵向导群体中,普通的猫狗、家畜、家禽和麻雀,是最为常见的四类精神体,象鼩很少有。
邵清朝象鼩伸出手,无奈他容貌的吸引力完全比不上隋郁,象鼩十分直白,扭头不理他。
得知向云来在上调剂师培训班,邵清来了兴趣。
他也是向导,但资质普通,并不能执行深潜,所以在去年的调剂师考试中不幸被刷了下来。
隋郁又被博姐拉走,且勒令他放开象鼩。
象鼩不情不愿回到向云来身边,用撕碎的纸巾捂住双眼,一抽一抽地装哭。
秦小灯没见过它这个样子,细致地轻抚它背脊安慰,带它到会场里看其他的表演。
她跟象鼩打手语,象鼩看得聚精会神,看完自己也学着打,像外国人初学中国功夫,同手同脚,乱舞乱挥。
“你跟小灯认识很久了?”
邵清忽然问。
向云来:“今年才认识的,前几天还帮她搬家来着。
你怎么没来?”
邵清:“王都区太乱,小灯不让我去。”
向云来:“之前确实发生了些事情。”
他俩没什么话聊,向云来的注意力都在孔雀般绕场飞舞的隋郁身上,一时担心他看到这么多怪异脸庞会不会难受,一时见他笑意盈盈,又觉得自己瞎操心。
在隋郁面前想起任东阳是一个不妙的信号,而且他并非单纯的“想”
,他是在作比较。
人只有在对新东西心动时才会认真细致把新的和旧的作比较,这个好一点,那个差得很,越比较,答案越清晰。
然而越清晰就越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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