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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几日是住不成的,他回屋找了个旧麻袋,往里头塞了不少松毛干草,先将就将就罢,过好日子前都是要先吃苦的,人是如此,狗也是。
他都没叫桃花缝麻袋,自个捻着线穿针,缝得很是来劲儿。
桃花见此脸上全是笑,她没出嫁前叫过三个人“爹”
,可从未有一人能像公爹这般,半点没脾气,连妇人家的活儿都乐意干,穿针引线啊,她哪儿见过汉子捻着针?
从水缸里打了半桶水,她也是半点西闲不住,几间屋子来回转,这里擦擦,那里抹抹,一处都没落下。
鸡在院子里啄食,两只灰鸭则一摇一摆在院子里嘎嘎叫唤着来回溜达,似在找院门般想要出去。
没了那只会叨狗的大母鸡,小虎顿时又成了家中一霸,追鸡撵鸭,闹得满院子家禽乱叫,吵人得很。
冷清了两个月的小院又热闹起来。
三花跟着大哥过来叫姑父和表嫂家去吃饭时,看见的便是两只鸭从紧闭的院门缝隙里往外伸脖子,老长一根脖子,把她吓一跳,张嘴便叫道:“表嫂,你家鸭要钻出来了!”
桃花正在擦窗户,闻言立马跑出来:“哪儿呢,哪儿呢?”
三花蹲在地上去推那两只鸭的脑袋,可又怕被叨:“这儿,它们要挤出来了!”
竹院门是有缝隙的,这两只鸭被小虎追的满院跑,和鸡不同,鸡还院子里待得住,它们不行,四处溜达着寻出口,啪嗒啪嗒摇摆着身躯,就想下田淌水。
桃花走过来便瞧见它们只剩下个屁股还在院里,脖子和脑袋都伸到了外头,她见此都气笑了,蹲在地上把它们拽回来,挥手驱赶:“去去去,老实在院子待着。
小虎,你给我仔细看着它们,不准追赶,不然我棍子落身上了!”
“汪!”
听着还挺不服气。
桃花也不管它服不服气,打开院门让他们进来,俩月没见三花,感觉小姑娘长大许多,脸盘子都张开了,瞧着像个大姑娘了。
她手上脏,便没有伸手去拉她,态度亲昵得很,笑道:“许久不见,我们三花都长成大姑娘了,咋变化这般大?”
三花脸蛋一红,搅着手指没说话。
陈大石却是翻了个白眼,没说这事儿,只道:“家里饭做好了,娘叫我来叫你们过去吃饭。”
没在院里看见卫老头,他又扬声叫道:“姑父,姑父……走了,家去吃饭。”
卫老头正在后院拾掇柴火,他老觉得他家的柴火少了几垛,之前拾掇松针便发现了,把狗窝缝好,他越想越不对,过来仔细一数,越数越不对,可不就少了!
少的还是当初办杀猪酒,陈二牛两口子从山里担出来的那几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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