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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一句话,叫容贵妃心里恨得不行。
大皇子是早产,她生大皇子时身子有所损伤,这些年一直在看太医吃补药调养,期盼着能给大皇子再添个弟弟。
可苦药汁喝了一碗又一碗,却迟迟不见好消息。
皇后这个贱人,今天又拿这件事来刺她,容贵妃气得牙痒痒:“娘娘别光想着臣妾啊,您再生个嫡子,那才叫完美呢。”
话音刚落,凤藻宫里静得惊人,皇后和容贵妃此刻互相往对方身上扎刀,其他的嫔妃一句话都不敢说,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。
“嫔妃的孩子自然就是本宫的孩子,无论是谁生下孩子,都要叫本宫一声嫡母。”
皇后眼里泛着凛人的寒意,摄人得很。
“皇后娘娘仁慈,平日里对二公主也是多有照顾,对宫里的孩子都一视同仁。”
惠妃第一个出言支持皇后。
皇后话音一转不理容贵妃,朝向舒昭仪问道:“舒昭仪,林宝林的身体如何了?”
“回禀皇后娘娘,林宝林的身体已无大碍,太医说前三个月最好还是卧床休养。”
舒昭仪道。
“你是玉琼宫的主位,林宝林这胎也就交由你照顾,务必保证让她平安生产。
皇上登基四年了,宫里还没有诞下皇嗣,宫里宫外没少传出闲言碎语。”
“本宫丑话说在前面,谁要是敢对林宝林这胎做手脚,本宫绝不轻饶。”
皇后凤眼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底下的嫔妃,开口警告。
“谨遵皇后娘娘懿旨。”
底下的嫔妃没有不应的。
可背地里有什么小心思,只有自己知道。
请安结束后,太阳也从被笼罩的云间出来了,地上的水汽也被蒸腾消散。
回到碧梧轩用过早膳,姜知意懒洋洋地发着呆,距离她上回侍寝也过了五日了,既然宫里人人都说她宠爱最多,那她自然不能屈居人下了。
“雨露,将我上回侍寝时,把皇上弄脏的长袍找出来。”
姜知意吩咐完雨露就去了梳妆台。
打开黑漆描金的妆奁,拉开抽屉拿出装着钗环的首饰盒,选了两对金累丝花卉发簪出来。
又瞧了瞧自己空荡荡的手腕,姜知意拿了对金累丝手镯戴上。
“良人,皇上的长袍在这。”
雨露捧着一个大大的锦盒过来。
姜知意打开锦盒,入眼就是祁景渊那身象牙白圆领窄袖云锦长袍,因这只是常服,上面只用了细细的金线绣了些龙纹,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刺绣,显得格外低调奢华。
宫里的绣娘果然技艺出众,拿着她的发簪跟上面绣的金龙一比,愈发凸显龙得活灵活现。
长袍还沾染上了祁景渊身上经久不散的龙涎香,姜知意用手抚摸了下长袍的领口,上面还残留着她那日涂抹的胭脂水粉,水润的红色在上面格外显眼。
雨露在一旁看着,一双大眼笑得眯成一条缝:“良人怎么把皇上的衣裳带回了?那日奴婢可是吓了一跳。”
秋霜也在一旁开着玩笑:“那日良人还跟奴婢说是皇上的赏赐,没想到皇上把身上的衣裳当了赏赐。”
姜知意笑眼弯弯地说:“就是啊,皇上如今也小气极了,咱们把这衣裳送去浣衣局洗净,再去找皇上讨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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