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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家韩催,名震一时,正是因为此人,才让法家的名声在短短一百年内传遍大奉,达到前所未有的辉煌。
韩催之前,法家巨子都是师父走后,徒弟担任;然而韩催却改了这个规定,韩催病逝后,其子韩景即位,大力弘扬法家思想,让整个北境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法家之风,法家影响力逐日上升,而韩景也逐渐被天下所知,看到韩景如此有影响力,一些对韩催传位其子有不满的人也不在多言;在韩景去世后,法家巨子的位置便传到了其子韩硕手里,也就是现任的法家掌权人。
韩硕虽说没有韩催的雄心大才,也没有韩景的学识见识;但上任以来兢兢业业,带领法家稳步前行,也算是有所功绩;十天后便是韩硕六十大寿,为让法家在潞州的影响力再升一步,韩硕决定大摆宴席,广邀各地弟子。
法家弟子和儒家不同,儒家弟子在青州需要静修儒家典籍,钻研心法;而法家则讲究行事躬亲;也就是说你学的再多没用,必须干出一番成就来才能证明你学得好;于是很多法家弟子在学上一段时间后就会选择去各地宣扬法家思想,所以留在新陈的法家弟子并没有多少。
而韩瞻来吕都就是这个原因,其实每年韩硕过寿,各地弟子都会庆贺,只是这次六十大寿意义非凡,这才让韩瞻亲自来送请柬。
此时的韩瞻,正在吕都街头看着这个外地来的少爷骂吕都官员,不得不说,这些话他也想骂,但是他身份特殊,不想惹事生非。
他是韩瞻,他爹是法家巨子韩硕;他三叔是潞州牧韩栎;所以无论何时何地,他都要注重自己的言行,以免惹出事端。
“这位公子啊,你是不知道我们吕都大牢的厉害啊。”
说话的大爷无奈的说道,这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伤心往事,“去年,我儿子就是因为说了一句能不能缓几天交钱,就被那些衙役押入了大牢,过了几天等我去接的时候,我儿子被打的就只剩一口气了,哎。
。”
旁边宁延眉头紧皱,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两张告示,然后做了一个让韩瞻都意外的事情,只见男子走过去,直接撕了告示,并且撕成了碎纸,丢在地上,“哼,苛捐杂税,酷吏苦刑,这钱不交也罢。”
然而宁延这一撕,事情可就大了,四周的百姓纷纷逃离,看到宁延就好像看到了瘟神一样,就连老大爷都惊讶无比,拄着拐杖飞快离开,边走边喊,“年轻人,你,你惹上大事了。”
宁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很快,四周百姓就走光了,然而有一个牵着马的白衣男子却吸引了宁延的注意,此人不仅没有走,而且看那神情,似乎还很赞同宁延的做法。
宁延走过去,冲着男子说道,“哎,你怎么不走啊。”
韩瞻的思绪被宁延的喊声打断,看向宁延,“我吗?我为什么要走啊?”
宁延笑了笑,冲着男子点了点头,“有点胆气,我叫宁延,你叫什么啊,待会出了事,我还能保你一下。”
“在下韩瞻,宁公子,幸会。”
韩瞻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。
话音刚落,就看到一群衙役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,身后还跟着一群手拿刀枪的陌生人,看起来就像土匪一样。
宋璟靠在马车上,淡淡说道,“跟在衙役后面的就是聚贤庄的人。”
“狼狈为奸,残害百姓。”
宁延愤愤的骂道。
为首的衙役跑到宁延跟前,看到地上撕碎的告示,指着宁延喊道,“臭小子,这告示是不是你撕的。”
宁延没有好气的看着衙役,“对啊,怎么了?这种残害百姓的告示不撕了干嘛。”
“公然撕碎告示,等同对抗官府,来人啊,把这些人都给我押下去。”
为首的衙役大喊着,作势就要将宁延等人下狱。
韩瞻无奈的摇了摇头,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百姓要走了,这衙役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,只要是在场的都给你押入大牢,这种无差别攻击,谁顶得住啊。
然而还不等身后的衙役动手,聂红衣直接一剑横扫,剑气席卷而过,这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衙役瞬间全部趴在地上,捂着肚子哀嚎。
“就这本事,也想抓本公子。”
宁延忍不住冷哼道。
“大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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