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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太不安全了,待会儿她可得提醒下谢昭然。
师钰宁看着小丫鬟从抄手游廊里走了过来,赶紧藏了起来。
这院子由抄手游廊将整个院子串起来,从正门到正房之间铺着一条青石甬道,院子里种着一颗高大的月季花树,她就藏在了花树后头。
待小丫鬟出了门,脚步声远去,师钰宁才从树后出来,垫着脚,猫着腰,小心地沿着墙角摸到了正房外头。
师钰宁小心翼翼推了推正房的窗户,心中大喜,今夜的运气真是棒极了,窗户未上栓。
她轻手轻脚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,往里头瞧了眼,没发现有人,她略略放下心来,一个跃起,从窗户翻了进去。
刚一落地,还来不及松了那屏住的半口气,就瞧见了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双通体漆黑无一丝花纹的浅底靴。
不好,被发现了!
师钰宁慌张地就要后退,想原路从窗户翻回去,刚刚蹲起半个身子,衣领就被拽起,紧跟着双手被死死反剪住,动弹不得。
一阵天旋地转的,她轻松就被来人给扔到了挂着天青色帷帐的梨花木拔步床内,跌落在软乎乎的被褥上。
刚要挣扎着起来,腰身就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摁了回去。
“哪里来的小毛贼,敢擅闯我国公府?”
师钰宁抬头瞧去,谢昭然正低头看着她,眼眸中映着屋内摇曳的灯火,亮堂堂的,连声音里都透着一丝愉快的戏谑。
“认出我了啊。”
师钰宁瞬间明白了,抿了抿唇:“那还不放开我——”
那个“我”
字刚落地,脸颊上忽地扫过一阵似风的气息,师钰宁不自觉一个吞咽。
谢昭然不但没有放开她,竟还凑得更近了,师钰宁屏住了呼吸,生怕她这一个呼吸,就能扫到谢昭然的脸上。
谢昭然瞧着身下师钰宁呆呆的脸,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,语气颇有些轻佻。
“小娘子这般趁夜而来,是来劫财?”
谢昭然说着顿了顿,嘴角浮起一丝浅笑,“还是来,劫色?”
师钰宁清晰地瞧见了谢昭然眼里的自己,还有那藏都藏不住的笑意,心道,谢昭然竟还是个爱打趣人的。
行,既然演上了,师钰宁清了清嗓子,配合地说道:“谢姑娘这般美貌,我自然是来劫色——”
又来!
师钰宁这个“色”
字的尾音都还没落地,人就又是一番天旋地转,腰上的手滚烫,贴着她的肌肤,带着她一个百八十度的转身。
她同谢昭然的位置竟是瞬间掉了个,变成她压在了谢昭然身上。
她慌张地朝着谢昭然望去,腰上的热度骤然散去,谢昭然收回了手,全然敞开,呈一个“大”
字般,直挺挺仰躺在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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