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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继续说:“孩子的爸爸叫乔增德,教文学的。
前几年从南湖毕业,听说师从樊崇峻。”
李仲森大体猜到了毛秀春的意思,无非也是为了职称的事。
他弹弹烟灰,干脆把剩下的香烟熄灭,说:“我虽然是经济学出身,但年轻时也是个文艺青年。”
他忽然觉得自己话里有失。
他不该提到“年轻时”
。
年轻时果然,毛秀春不说话了。
李仲森轻轻咳嗽一下,想把话题弥补过来,就继续说:“樊崇峻我是听说过的,文学领域里受人敬重的老教授,可以说德高望重。
那这个乔”
毛秀春只能再提醒他:“乔增德。”
李仲森“哦哦”
两声,说道:“乔增德,乔增德跟着这样的老教授治学,想必也是优秀的青年才俊。
只是我最近实在杂事繁多,还没来得及与这些优秀的人才交流。”
毛秀春想,李仲森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,她索性直接说:“李校长,乔增德是我的女婿,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要给他走后门。”
李仲森更意外,最近电话络绎不绝,接起来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职称的事。
他也能理解,毕竟职称就是大学教师的饭碗,职称高待遇也高,人民教师也是人,也得养家糊口。
毛秀春继续说:“平尧最近刚生了孩子,这个周末就过百日了。”
李仲森听毛秀春另有意思,也就直接问:“秀春,你有事但说无妨,能帮你的,我尽力。”
毛秀春就正式邀请他:“李校长,如果您有时间,这个周日上午十一点在葵水台,如果您肯赏光,平尧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李仲森拿起眼前的工作台历,面露难色,但他诚实地说:“秀春,我当然是愿意去的,怎么说,我也是平尧的长辈。
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应下你。
这几天的工作排得密实得很,我得问一下校助,哦,小覃,覃舒。
我的工作她比较清楚。”
毛秀春有点疑虑地自语,说:“覃舒?是?”
李仲森叹息,说:“我想你也猜到了。
覃舒是覃同文的女儿,老覃前年去世了,就这么一个女儿,我们都是旧相识,说起来,覃舒你还见过她呢。”
毛秀春还是没有完全想起来。
覃同文她当然知道,覃同文当年可是他们一群人里的才子,写一手好诗,但毛秀春自从和李仲森断绝往来后,就连曾经的老同学都疏远了。
覃同文找了一个瀛京高官的女儿,不是去做人家的好女婿去了吗?毛秀春吃惊于覃同文的去世,想来,覃同文还比她小一岁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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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仲森笑了一下,提示着毛秀春:“你当年和孙昱仁结婚时,其实覃舒已经两岁了,覃同文想去参加你们的婚礼,但是他女儿覃舒生病,就住在你母亲的医院里。
你其实见过她的。”
毛秀春完全不记得了。
没想到,李仲森连这样的事都知道,那么想来,他们这群人还时时保持着联系,而她,自动脱离了队伍。
李仲森说:“秀春,乔增德的事你放心”
毛秀春打断他,说:“不,李校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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