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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开桩功,《铁布衫》还有打法和练法,练法锻炼肉体,打法能够让练武之人将自身的实力挥出来。”
沈元良手拿《铁布衫》,将其中的要点掰碎了,揉烂了,不厌其烦的解释着,一遍遍,从日上正中到夕阳西下。
昏黄的阳光下,偏僻的沈家院子,呼喝之声抑扬顿挫,不绝于耳,沈陈氏、李婉儿、石头,甚至沈茜茜都打得有模有样,马步桩扎得极为规范。
“良哥儿,良哥儿。”
就在沈元良歇息的时候,院门外传来陈婶儿的呼喊声,只见陈婶儿带着七八个人驱赶着五六辆马车,马车上堆满粮食和一些生活用品。
“陈婶儿,辛苦你了。”
“诸位,来来,喝些茶,歇歇脚。”
沈元良打开院门,面容和煦的跟众人打着招呼,很是热情,一如往昔那个和善的少年。
七八个身穿破旧夹袄,汗流浃背的中年汉子连连拒绝,直呼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正午,沈元良丝毫不顾及王家的面子,一下子就将王公子的随从刺死,那鲜血淋漓的画面让所有人久久不能忘怀。
因此面对沈元良的热情,他们招架不住,心中怵,有点不敢面对眼前这个“腼腆”
的少年。
“良哥儿,粮食都涨价了,从之前一石大米七钱银子涨到一两五钱银子,六十石大米总共花费九十两纹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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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猪肉从十八文涨到四十文,加上其它的油盐等物品,一共花费一百两,都是奸商,简直不给我们活路。”
陈婶儿翻着手中的清单,一五一十的汇报着,一边说着,一边咒骂靖边堡的奸商。
萨尔浒大战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,从粮食到布匹、柴米油盐酱醋茶,方方面面都在大幅度涨价,而且此刻还不是最高价。
沈元良将虎皮售卖给福威镖局的郑镖头后,时间宝贵的他将采买活计托付给陈婶儿。
一方面,陈婶儿是沈陈氏的闺中密友,两家关系颇为密切,沈元良病重的时候还借了些银钱给沈家,让她代为购买,正好赚些银子,贴补些家用;
另一方面,在沈元良的印象中,陈婶儿为人忠厚,处事干练,有一股泼辣劲儿,将采买的活计交给她,沈元良很放心。
“陈婶儿,你也多买些粮食吧!”
“粮食的价格估计会一路上涨,到时候一石粮食就不止一两五钱,说不定还会涨到二两银子,三两银子。”
“要是钱不够的话,我可以暂时借给你。”
说罢,沈元良一手抓起百来斤的粮食,像是抓起一颗石子一样轻松,看得打零工的中年汉子侧目不已。
不一会儿功夫,整整六辆马车的货物被沈元良堆放到屋子内,脸不红、气不喘的,只是额头上有些汗珠而已。
“良哥儿,听你的。”
“我手中还有些银钱,明日一大早,就去买粮食。”
陈婶儿在靖边堡经营着一个小摊,富裕不敢说,勉强能够养活她和儿子两人,饱经沧桑的她颚骨突出,两鬓斑白。
命运总是变化无常,昔日的大家闺秀,被流放的官宦人家,如今也只是一个守寡的老妇人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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