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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晴风气得发昏,他用力喘了几口粗气,扶着桌子,用颤抖的声音问道:“好!
华云飞既然已经把孟庆唯和齐木给杀了,这也就罢了,可他为何又能越狱?”
牢头儿没精打采地道:“各间牢房里关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些。
华云飞暴起杀人之后,有人大声鼓噪叫好,有人惊恐喧哗,牢房里就闹腾起来,结果……把墙给挤破了。”
花晴风的眼睛突了出来,不敢置信地:“墙……破了?你说牢墙……破了?”
牢头儿点点头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:“是啊,大人。”
花晴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,突然狂吼:“牢墙破了?牢墙都能破了!
啊?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他突然倒退两步,一时眼冒金星,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。
牢头儿轻声慢语地道:“是啊大老爷,牢房紧张啊。
卑职已经向大老爷您申请过六次了,请求拨款修缮扩建监狱,您总说财政紧张。
县上财政紧张,卑职这牢里就只好更紧张了……”
花晴风两眼一翻,一下子昏了过去。
……
齐木和孟县丞死在狱中、重犯华云飞逃逸的消息刚传开,再度陷入压抑的葫县就沸腾了。
全县百姓好像过节似的欢腾起来,到处张灯结彩,鞭炮声声。
还有乡社自发组织舞龙、舞狮队伍满城游走表演。
安南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:“好啊!
我留在葫县果然留对了,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!
凝儿先去铜仁,可惜了。”
他站起身,笑吟吟地道:“打点行装,咱们也走吧,去铜仁拜望一下侍神尊者老爷子。
另外,把有关这个艾典史的事情报给太公知道,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。”
齐府愁云密布,齐夫人哭成了泪人儿。
那些侍妾一流的女人虽然不像齐夫人一般悲伤,却也是面现悲戚之色,她们浮萍一般的命运,离开了这棵大树,又该依附何人呢?
李秋池从侧厢客房里走出来,往客厅中冷冷地看了看,便往外走。
正好言安慰齐夫人的范雷见状,连忙追出来,扬声唤道:“李讼师,你这是去哪里?”
李秋池站住脚步,淡淡地道:“自然是回水西。”
范雷愕然道:“我大哥的事儿,李讼师不管了?”
李秋池折扇在掌心滴溜溜一转,“唰”
地一下又握住扇柄,向范雷道:“齐木已死,齐家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。
李某是受田家委托来帮你们的,如今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?”
范雷又惊又怒,吼道:“我大哥分明是被那个疯子使计害死,李讼师就不闻不问了?”
李秋池坦然道:“利之所至,便是天,李某也敢去捅个窟窿。
没有好处,就是一个平头百姓,李某也不会去得罪。
告辞!”
李秋池带着小书僮扬长而去,范雷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。
回到厅中,范雷对泪水涟涟的齐夫人说道:“夫人放心,我与大哥情同手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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