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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极其复杂的检查,五分之一的考生折戟沉沙。
贡院大门左边铐着一溜儿被搜出小抄的考生,大门右边则摆着一溜儿桌案,上边陈列着搜出来的那些小抄:烧饼里夹带的字条、蜡烛里卷好的小抄、砚台下微雕的四书五经……
幸存下来的考生鱼贯而入,领了号牌,进入自己的号房,准备迎接连续三天的“监禁”
。
叶小天看了看自己的号房,小小一间屋子,前门脸儿是完全敞开的,一览无余。
号房里只有一张蜷缩着才能睡下的石床,隔着一尺远就是横在门口的一条石板作为书桌,石板仅有一尺宽。
右手边墙角处有只马桶,除此之外,一无所有。
这时候,贡院内巡弋的兵丁络绎不绝,院落四周的竹楼上有兵丁监视内外,还有巡视的吏员像看贼似的盯着每个考生打量。
如此氛围,许多人都紧张起来,有些考生刚坐下就脸色苍白头冒虚汗。
可另有一些学霸型人物,却是越逢考试越兴奋,仿佛即将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大将军,又或者马上就要掀开盖头、吹熄蜡烛、宽衣解带鏖战通宵的新郎倌,比如徐伯夷……
又过了一阵儿,远处响起一通鼓声,试题开始发到一个个号舍,贡院里顿时肃静下来。
叶小天拿起试题展开一看,却是十道墨义,其中五道疏、五道注。
虽然他学的东西杂乱无章,但要他答却也答得出来,只是要说精彩那就未必了。
不管能否考上,叶小天还是全力以赴。
三天时间十道经义,时间充足得很,所以叶小天也不急着动笔,他一边研墨,一边认真地思索起考题来……
夏家在贵阳也有一处宅子,比起其他豪门来说并不算大,占地只有不到一百亩。
夏莹莹坐在一架秋千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悠荡着,正跟一旁侍弄花草的母亲说着话儿。
夏莹莹的娘已年过四旬,看起来却还是个刚刚年过三旬的美妇。
不仅因为她保养得好,也是因为天生丽质,能生得出胭脂虎这样的绝代娇娃,那模样又怎么差得了?
夏夫人慢悠悠地剪着花枝,对夏莹莹道:“你都听明白了?凝儿姑娘那事或许是个误会,水舞姑娘那事儿或者已是过去,可瑶瑶姑娘呢?她虽然年纪还小,可毕竟名份已定,这件事现在整个贵阳府已是无人不知。
你怎么能嫁他,咱们夏家的大小姐还能给人做小不成?”
“娘,你说瑶瑶啊?”
夏莹莹格格地笑起来:“怎么可能嘛?瑶瑶还是个黄毛丫头呢,虽然她一口一个小天哥哥地叫着,可我看小天哥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养的。”
夏夫人直起腰来,看了看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,摇摇头道:“她现在小,可用不了几年就长大了啊!
到时候你怎么办,给人作小?”
夏莹莹依旧不相信母亲说的话,便顺口道:“做小就做小呗,爹还刚娶了十三姨娘呢。
咱们家放火,还不兴人家点灯啊?”
“那不一样!”
刚刚赶来的夏氏父子恰好听见这句话,夏老爹马上说道:“爹纳多少个妾,当家主事的也是你娘一个人,爹最宠的依旧是你娘,那些妾能比得了吗?”
夏老爷子道:“乖孙女儿,叶小天的家境、人品如何,本领怎样,咱们现在还不清楚。
与那位瑶瑶姑娘究竟有没有婚约,咱们还不知道。
婚姻大事可草率不得,爷爷虽然疼你,可这事儿不能依着你!”
夏莹莹道:“爷爷,你啰哩吧嗦的说了一大堆,和我爱他有什么关系?”
夏老爹抢白道:“怎么能没关系呢?这些事都没弄明白,你就喜欢他,要跟他过一辈子?你这丫头啊,怎么就这么愚蠢!
简直愚不可及!
气死我了!”
“哈!
你说的!
这可是你说的!”
夏莹莹指着她爹向她爷爷告状:“爷爷,你听见了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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