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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油坊的幌子是布料的,而木匠屋的幌子是木牌。
轻风吹过,两个幌子缓缓摇摆。
我就说刚才在街道看不着人,原来店里还有人。
香油坊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,还有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子。
男人五官粗犷,妻妾宫犯黑,子女宫为净水一色,说明她早年丧妻,只得一女。
年轻女子头顶包着一个红布头巾,胳膊上满是油渍,她正在转着一个磨盘磨着芝麻。
女子的五官精致,可命宫却被煞气挡住,说明她是横死的,而非正常死亡。
其实不光是这个女人,四十岁的男人,也就是那个老油匠,也是命宫犯煞,也是死于一场意外。
而那场意外很有可能和脏东西有关。
我一直盯着那边看,女子一边摇着磨一边问我:“小哥,要香油不。”
我刚准备说话,李成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我刚开的嘴,又乖乖闭上。
李成二对我摇头,示意我不要说话。
我心里也是惊了一下,因为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,简直是身临其境,我都有点忘记自己是出魂的状态了。
李成二小声问我:“你在给这个脏东西看相?”
我点了点头说:“兴许我能从他们的面相中找出一些线索来。”
李成二对我竖了竖拇指说:“宗老板,真有你的,我带你出魂,你竟然以魂魄状态给脏东西看相,服了,不过记得,别和他们说话。”
我说,好。
说罢,我继续看向隔壁的木匠屋。
木匠屋的门和窗户都是开着的,屋里面放着一些开了皮的粗木材,一个看着年过花甲的老人,一边抽着烟袋,一边用刨子正在给一块木板刨面。
“嗤嗤嗤……”
那声音也是特别的真实。
老木匠和刚才的香油坊的父女一样,也都是命宫犯煞。
老木匠看着我们,就对我们说了一句:“外乡人,别挡在我老木匠的门口,歇脚往里面,里面有茶馆,有客栈,赌坊,还有窑子。”
说着,老木匠取下嘴里的烟斗,然后对着我们啐了一口唾沫。
这老木匠的脾气好像不太好。
我们继续往前走,李成二对我说:“我们去窑子看看?”
我忍不住骂道:“滚滚滚,窑你妹啊,出魂状态,你还想干点啥不成?”
李成二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我开玩笑呢,你别生气,你往前面看,那个柳树下蹲着的小女孩儿,像不像之前在旧村破墙上拦着咱们的那个小女孩儿?”
我顺着李成二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个穿着碎花布,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儿,正蹲在一棵柳树下,玩着一个脏兮兮,同时看着有点古怪的红绿漆的木偶娃娃。
说那娃娃奇怪,是因为那东西像是葬礼人童男童女的纸人模样。
有谁会给自己的孩子玩这些东西呢?:()天字第一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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