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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许云阶坐在窗上皱眉去看沈千重,抬腿去踢,被人握住脚踝。
“沈千重!”
他咬牙,死死扣住窗棱。
沈千重很开心的模样,搂住他的腰吻去止不住的泪眼。
“殿下可还觉得无趣?”
“若是觉得无趣,我还学了些文章。”
他说了两句不堪入耳的浪语。
许云阶耳尖更加红了,扯住脖颈上前几日方送给沈千重的发带,喝道:“够了!
你住嘴!”
“紫色的发带,我很喜欢。”
“你,啊!”
腰肢撞在盖着斗篷的窗上,带着哭腔骂道,“你无耻!
沈千重,你无耻!”
沈千重贴着他的耳朵,轻声蛊惑道:“殿下,我还能更无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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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巳节一过,许云阶卧床两日。
他再次下榻之时天上飘着雨丝,捶打在柳梢头,滴落在杏花上。
沈千重冒雨进殿,宫人合上伞恭敬得站在门边上,沈千重手里拿着几枝杏花。
“殿下还记得江淮真吗?果真是为将之才。”
他兴高采烈,意气风发,将花放在许云阶手边,“看,这花儿真好看。”
许云阶拿起花用手指拨弄,明显地听到沈千重吞咽的声音,抬眼看去正看见他的喉结在滚动。
“陛下。”
许云阶将花放在桌上,“我的手好看吗?”
他有意引诱,沈千重一把握住他的手,继续昨夜未完的话:“用手给我一次,就一次。”
许云阶抬眉看他,笑意盈盈,眼中含情,温声道:“可以。”
“真的?”
听声音很惊喜。
“真的。”
许云阶平淡许多。
窗外雨一阵大,一阵小,将湖水打得平静不在,将花蕊打得凄惨无比,落英缤纷,在水中飘荡,风吹起,雨丝落在许云阶手上。
沈千重抱住许云阶的腰,手指收紧掐住,望着窗外的雨。
“殿……下……”
许云阶看着自己的手,拉住沈千重的玄袍将湿漉漉的手指,一根一根擦干净。
“殿下。”
沈千重喉结滚动,目不转睛盯着他。
许云阶扫他一眼,偏过头慢吞吞道:“我想出宫,”
沈千重面色一凝,许云阶道,“可以吗?落日便回。”
“今日微雨啊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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