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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渡看见她胸前领口若隐若现的新鲜爱痕,眼眸暗下去几分,摇了摇头,说不是。
他拉来椅子在她旁边坐下,“会做吗?”
“不会。”
她重重呼出一口气。
她攥着笔,把刚刚的运算结果唰唰涂掉,有点烦躁,她窝在这算了半天,结果和答案差得十万八千里,根本连思路都是错的。
写了半天的运算过程被她涂得乱七八糟,凌乱无序的书写看起来学渣味十足,瞥头见陈渡正看向这边,她面上挂不住,把纸哗啦翻了个面盖在底下,不自在地别过脸去,“这题很难。”
陈渡喜欢她别扭的样子,他笑起来,“嗯,这部分内容是挺难的,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是吗?你这么厉害!”
他一个高一新生来教高二的老油条做物理,听着就够让人好笑的。
陈佳书心内郁郁,很不想让陈渡看到她的菜鸡样。
“其实我也不太懂,我们一起讨论好吗?”
他立马改口,话里话外都顺着她,眼角,笑得磊磊大方,显得她格外小气。
陈佳书补说话,他于是把椅子又拉近了一点,“是这一题吗?”
他拿过她的纸和笔,自发地帮她讲解演算起来。
他讲得很好,条理清晰,解题逻辑浅显而周密,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,手指修长瘦直,又白,握笔姿势也周正,衬得那根一块钱一支写两下就脱油的塑料中性笔都高级了不少,笔帽摇头晃脑地,笔尖沙沙细响,工整遒劲地笔迹可以抠下来贴出去做板报,他两分钟不到就讲完了,也讲明白了。
也是,初中就拿奥林匹克国奖的人,必修教材上这点花花绿绿的例题根本入不得他的眼,他手长腿长地窝在板凳上给她讲题,倒真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。
“这种解法怎么样?”
他教完了,还来问她的感受。
“听懂了,会做了。”
“这个例题比较老了,也不是考试常考的点,近几年都比较爱考……”
陈渡翻动着书页,翻到后十几页的位置,“嗯?你们老师划过重点了吗?”
“啊……是啊,划过了。”
陈佳书看到那些陌生的圈圈线线,顿时一愣,含糊不清应了声。
划得有点偏,陈渡接着又粗略翻了一遍,显然是按照高考的路子来画的重点,和会考不是一个风格。
虽然会考容易,但要短时间恶补也不能瞎补。
这老师水平不怎么样。
陈渡心里嘀咕着,不过面上留着几分风度,没有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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