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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我们班后面的是高三的男生吧。
真是太太恶心了,一个劲儿在那里嘀咕——哇,掉下来了,怎么还不掉下来。”
虞连翘说得义愤填膺。
李想却笑:“这很正常啊。
不然你要他们说哇真有艺术感?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掐了手臂上的肉。
李想嘶着气告饶:“好了,好了。
说正经的,你声音多好啊,怎么没人找你上去唱个歌什么的?”
虞连翘拨浪鼓似地摇头道:“我,我当然不行啊。
从小就没上台表演过,唱歌五音不全,跳舞同手同脚。
金菁多厉害呀,我这样的,知道自己不行,就要懂得藏拙啦。”
“你也很厉害,好不好!”
他们正好走到礼堂的外厅,李想指着两边挂着书画展得奖作品的墙壁说,“奖品是什么?拿来我瞧瞧。”
晚会到中场时,校团委□去颁了校庆征文比赛和书画比赛的奖项。
虞连翘提交过一幅草书——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
,每字半米见方,完全是随意写成的,结果颇为意外地得了个二等奖。
已经太久没有站到聚光灯下了,虞连翘有些局促。
领奖时,她还未走到台中央,底下不知何处已经有人鼓起掌来,她觉得窘极了,鞠了个躬,匆匆忙忙地拿着证书和奖品就跑下台去了。
这时她想起来,便问李想:“是不是你捣的乱?”
李想笑笑便默认了。
虞连翘气结,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一向是我行我素,什么都不怕;虞连翘想到自己,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变得这样的畏畏缩缩。
两人跟着人群,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,终于挪到了礼堂出口,却听得密密匝匝的雨声,一阵紧过一阵。
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阴阴沉沉,这会终于下起雨来。
雨势很大,挡住了许多人的脚步。
虞连翘问他:“你带伞了吗?我有雨衣。”
李想说没有。
冷风夹着雨丝吹过来,虞连翘发愁道:“那怎么办?”
“没事。
你把雨衣和车钥匙给我,我去推车,你在这儿等着就行。”
虞连翘把放车的位置告诉给他,还是有些怀疑:“你有办法?”
李想笑说:“当然有。
办法就是把你丢在这儿,管自己溜掉。”
这话当然是句玩笑,很快他就回来了。
李想把车拎到檐下,穿上雨衣,说:“你快钻进来,我载你。”
虞连翘咬着唇小声道:“再等一等,好不好?”
李想很拿她没法地摇头叹道:“行行,你要多久都行。”
又过去几分钟,礼堂门口的人终于散得只剩几个了。
虞连翘看看左右,都是陌生的脸孔,便微笑道:“好了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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