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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奇肃然敛容道:“你们说是府台大人的师爷,可又有谁能证明你们啊?无法自证,又如何他证?”
寥寥数语,把府台和两个师爷堵得满嘴似堵上了破布,不能言语。
好半天,蹇利才道:“我这里有府台大人的印章可证!”
说着,从袖里拿出一枚青玉印章递给刘奇。
刘奇接住,看了半天,点头道:“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!
这只能证明你们有一枚名叫陶敏之人的印章,可证明不了这印章就是新任府台大人的!”
蹇利听了怔住了。
确实是这个理!
刘奇继续道:“按照我大成规制,官员交接须得大开仪门,宣读圣旨,三叩首礼,交接官印!
你们可有官凭文书?可曾与即将卸任的府台大人办过交接?”
蹇利道:“我们昨日刚到殿州,今日前任知府李世大人外出公干,尚未来得及交接。”
纪泽也道:“我们今日出门,只是随便走走,并没有带着官凭文书!”
刘奇一摊双手,看着陶敏道:“您和这两个师爷,在这里既没有熟人作证,又无官凭文书,而且仪门未开,圣旨未宣,叩礼未行,官印没有交接,职权没有落实,请恕我们不认!”
陶敏无奈。
但他仔细一想,虽然没有人证物证,可是自己就是殿州府台,这可是铁板钉钉的。
当下宽了心,颐指气使地道:“明日你就知道,本尊是不是殿州知府!”
他指着李旺和村民,大喝一声道:“把这个屠杀百姓的杀才,还有唆使他逃跑的民妇,还有这些造反的乡民,统统抓走!”
一声令下,众人神色大变,有胆小的开始往外逃跑。
要知道,这一抓,等于是把上、下李厝的村民抄了家底,一网打尽了!
众人哪里肯依,纷纷鼓噪起来。
好多青壮已经拿着锄头、斧头、铁锤、鱼叉、菜刀等物,向知府围了过去。
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!
刘奇大声抗道:“谁敢?就凭你们三个,就能让这上、下李厝几十号百姓自己绑了自投罗网?笑话!”
他讥讽地对陶敏一挥袖道:“等哪日大开了仪门,宣读了圣旨,行了叩礼,交接了官印文书,再来抓人好了!”
一时双方僵持对峙起来。
四周安静下来,仿佛落针可闻。
可是,沉默往往就是爆发的临界点!
这时,陈度缓缓上前道:“这位既然自称是府台大人,那就应该秉公执法,干点该干的事情,而不应该忙着抓这些老百姓枉国法、泄私愤!”
陶敏恨恨地盯着陈度道:“你又是谁?敢污蔑本尊枉国法、泄私愤?”
陈度不慌不忙地道:“本人一介布衣,名唤陈度,不过就是:()大成风华之绝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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